秦浩给凌雪打了个电话。
“第一天就是这样了，把我快给累死了……”
凌雪在电话那头扑哧一声笑了，说道：“连我都觉得，墨姐是故意的。你别看她这个人平时一丝不苟，实际上心里头鬼点子多着呢。整起人来，不带痕迹就能把人整死。”
“我算是领教了。”秦浩说道。
“今天辛苦你了，我让小蔡去接你。”
“不用了，”秦浩说道，“小月平时都是自己走回家的，今天我也想跟她一起走回来，昨天的事情我也该给她道个歉。”
“也好，只是尽量别被其他学生看见。”凌雪说道，“要不然肯定会传出不好听的话。”
“我知道了。”
秦浩挂断了电话，他打电话之前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把凌月的衣服被烧掉的事情告诉凌雪。毕竟凌月自己都不说，他也没有权力把凌月的事情说出来。
秦浩站在学校门口等着，等了很长时间，学生基本上都走光了，也没有看到凌月。想起袁瑷的话，凌月也许在服装设计教室那里。
圣西华学院最多的教室就是服装设计的教室，如果一间一间的找，找到天黑估计也找不到。好在每个班都有固定的教室，秦浩到了凌月的教室前，果然教室里就剩下凌月一个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秦浩不敢再打扰凌月，就那样站在门外等着，甚至站在了凌月看不到的地方，生怕被凌月看到自己，又影响了她的心情。
“哎呀秦浩啊秦浩，你将来就算去做老妈子，你也不会饿死。”秦浩自嘲一般喃喃说道。
秦浩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太阳都快西沉了，凌月才走出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浩，秦浩对着她露出自认为十分迷人的微笑。
“你总算出来了，我等你半天了！”秦浩说道。
凌月说道：“等我做什么？”
“一起回去吧！”秦浩说道。
“你要来学校当老师？”凌月说道。
“对，体育老师。”秦浩说道，“不过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来监视你的，只是你姐姐她不放心，所以……”
凌月没有等秦浩说完，径直向出口走去。秦浩也只能跟上去。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校门。一路上空气十分的僵硬，凌月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跟秦浩说话，但是秦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跟凌月想要愉快的聊天实在是难以想象。秦浩心想不管怎么样起码得先跟凌月道个歉，毕竟昨天的事情……
“对不起。”
先开口的却是凌月，秦浩愣住了。
“怎么了？突然道什么歉？”
凌月说道：“昨天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其实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听见你的敲门声。”
“不不，是我的错，该道歉的是我。”秦浩说道。
凌月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双方再次陷入一言不发之中。秦浩不知道该不该询问凌雪服装教室失火的事情。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开口的不是秦浩，依然是凌月。凌月居然两次主动对他说话，这种事情遇到的概率真是比飞机上同时出现两个炸弹还要小。
“什么事啊？”
“你经常杀人吗？”
带着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够吓人的。如果秦浩现在在喝水，一定会喷出来。
“杀人？这个……杀人这种事情怎么经常的起来啊……”
“我看你杀人的时候，挺干脆的。似乎很熟练的样子。”凌月说道。
“这个啊，因为我以前是当兵的，在任务过程中杀过人。”秦浩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杀的都是坏人，从来没有杀过一个好人。”
凌月抬起头看着秦浩，说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啊？”
“我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凌月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在乎我的看法吗？”
“肯定在乎啊！”秦浩说道，“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吧，怎么可能不在乎。”
虽然极有可能只是秦浩的一厢情愿。
“别说这种假得这么明显的话了。”凌月说道，“你只是因为我姐姐的命令才接近我的，不需要对我说这种话。”
“我……”秦浩心想现在就算解释也没有，反正凌月也不会相信。秦浩无奈地耸耸肩，两人就这么走着，走得不快。
秦浩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绞尽脑汁想要找到话题。
“小月，你口渴吗？要不要我买杯奶茶给你喝？”
“谢谢，我不渴。”
“那你肚子饿吗，我去买点点心给你吃怎么样？”
“谢谢，我不饿。”
“那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谢谢，我不累。”
秦浩就这样无聊透顶地问着，凌月也耿直地每句话按照固定的模式回答着。到了最后秦浩实在是没话可问了，这才听了下来。两人走进了一条较为狭窄的路，面前忽然出现了十几个男人，将秦浩和凌月的去路挡住。
“怎么这么晚才回去啊，秦老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秦浩定睛一看，领头的正是早上被撤职了的保安队长姜勇军。他身后的那些人自然都是早上一起被撤职的那群保安了。所有人都在看着秦浩，眼中放出怨恨和愤怒的光。
正常人看到这样的眼神，足够吓得拔腿而逃了。
秦浩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啊！”
“现在你还想叫人吗？”姜勇军一步一步的靠近，脸上露出狞笑，身后的那群保安也纷纷掏出了武器，围了上来。凌月站在原地，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始终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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