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起秦浩就在帘子后默默观察,目前药馆前厅大堂里看着就两个人。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药柜前书写什么,样子是他待在景和堂这段时间没见过的,应就是展尤口中的文老大夫。
除他之外再就是倒在地上不知为何迟迟没起来的血蝠。
饶是只剩他们两人,大堂里也莫名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多半是从血蝠身上散发出的。
这小子鸡贼的很,又是杀手组织头目,伤的在重也不至于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秦浩双目灼灼盯着,果不其然就看到血蝠的细微攥拳动作,也听到他森冷警告文仲寅的话。
门口为什么有警察,这件事源头可是出在自己身上,联想到这点秦浩便想对血蝠的草木皆兵嘲笑几声。
真是孬种,堂堂杀手组织老大还怕条子?威胁救自己的大夫,恩将仇报,这等品性连猪狗都不如。
除了恃强凌弱,这种人还会什么?所以现在不止血蝠蠢蠢欲动,秦浩也按耐不住欲要动手。
哪知逼命危机在前,文仲寅夫说怂就怂了,的确像一头失去血性不敢为命一搏的老羊。
秦浩一时无语,就那么空滞一会儿的功夫,文仲寅已然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了。
有没有搞错?!秦浩看着文仲寅的动作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老大夫会自掘坟墓。
明明外面就是警察的情况下,你豁出去顶多受点伤,血蝠身上没有藏枪也不可能造成多大杀伤力,你拼老命冲出去,能给外面便衣示警让他们冲进来制服血蝠,也不至于这么受血蝠威胁。
偏偏令秦浩恨铁不成钢的是文仲寅从一开始就胆怯,身为一个普通老大夫的角度,他实在没那份孤注一掷的勇气。
接下来,秦浩眼睁睁看血蝠趁文仲寅背对着他,拔刀一跃而起,刀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直逼文仲寅的要害。
文仲寅本人却毫无知觉,颤颤嗦嗦关上门正要回头。
“危险!”都到这个时候了,秦浩再不出手就要收获一具尸体了。
话语甫落,秦浩身形极如闪电,转眼就闪到血蝠身后,一手刀比血蝠的刀还快,说时迟那时快重重劈在他手腕。
咣当!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惊得文仲寅瞬间回头,看到这幅惊险无比的情况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关了门你还不讲信用,你要杀我!”文仲寅心有余悸又悲愤地喊道。
血蝠被秦浩猛不丁发难劈下刀,不代表他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听文仲寅的话,秦浩皱眉紧张不想他卷入是非漩涡中,所以不等血蝠开口回应就说:“文老,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开门出去,找警察来!这人我来对付!”
“年轻人你是……啊我想起来了,小展说过你是他从山上救的人?”文仲寅也是被吓成惊弓之鸟,话都说不利索。
越是紧要关头老大夫还越啰嗦起来了,叫秦浩实在无法,抢上前不由分说把人推到门后。
伴随着哎呀一声惊呼,文仲寅直接被推了出去,只剩两个人所在的药堂前厅成了针尖对麦芒的修罗场。
“秦浩!怎么是你!”血蝠打死都没想到再见秦浩会是在这种时候。
血蝠傻眼的时候,秦浩可没忘了他打算恩将仇报杀害文仲寅的事。
现如今旧账新算,他们之间的恩怨说清楚都得顺延到丧子疯狂的丁泰身上,甭说秦浩没功夫追溯那边责任,光是血蝠的弟弟血蛾不知死活引爆炸药差点害他死了,又在铭城麻烦缠身,秦浩就呵呵一笑,活动了下手腕直要血蝠好好“见教”。
眼看着秦浩一步步逼近,血蝠冷不防打了个寒战如梦初醒,心想自己现在身上有伤根本不可能是秦浩对手,血蝠秉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概念,转头欲打破窗户夺路而逃。
“你觉得我人都在这里,能叫你跑到哪里?”可他刚要采取动作,秦浩魔鬼般戏谑的声音也如影随形回响在他耳边。
恶人自有恶人磨,血蝠不甘地回头剜了秦浩一眼,就是知道不可行还要拼拼看。
一滴汗蜿蜒从他额际流下,霎时,他动秦浩也动,两个人快速行动下身形掠过空气都形成了两道足以令人瞠目的黑影。
血蝠为了逃命也是很拼了,但十分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秦浩,与他有天壤之别的对手。
别说在火车头那狭窄的地方他与血蛾兄弟联手,姑且也只能跟秦浩斗个不相上下,换他现在浑身带伤的情况,就更不可能是整体恢复完全的秦浩的对手。
“少做无用功了。”一声淡然,血蝠没看清楚秦浩怎么动作的,又是什么时候超前一步,稳稳伫立在他面前。
那就如一座巍峨高峰,顽强树立在他逃命的路途,可望而不可攀。
“该死!”血蝠心里疯狂咒骂,眼珠子不停转动,以往他执行刺杀任务也不是没遇到这样危险的情况,可那时候他能和血蛾全身而退,想必这时候也是一样。
秦浩没那么多耐心陪血蝠浪荡,见他到这般田地都不忘酝酿坏水,心下更生三分厌烦。
“你的路到此为止了,束手就擒!”只见秦浩的速度比话语落地的速度还快,风驰电掣中秦浩立即一记擒拿手扳倒了血蝠。
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擒拿手扳倒人姿势,血蝠猝不及防被摔了个狗吃屎,好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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