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认识他啊。”
姬冕走到木桩旁边,同样抬头看着姬海说道。
姬海被吊着,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但是身上还是有微弱的仙气流动,说明他还活着。
“他为什么被吊着?他不是你们仙族老祖的单传后代吗?”
我奇怪地问道。
“当然,他曾经是,但如今他只是一个罪人。他是想趁着老祖不在,谋害我这个现任族长的刺客。因此,我按照叛族罪对他下达了处罚。在这里吊上十天,然后剥夺灵觉,最后受仙雷穿体而死。当然,魂魄也不会留,会一起在仙雷的攻击下消失灭亡。”
姬冕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些话,是说给我听的,其实也是在告诉我,如今的仙族,他说了算。
“你既然没死,他就算是叛族罪未遂,就一定需要死吗?”
我回头望着他问道。
“在你们人类的世界里,罪是有等级的,重罪,轻罪,都是依照不同的方式去判罚。其实在我看来,这种做法本身就是你们人类依照自己的心念所设定的一种鸡肋产物。在我们仙族,任何罪都是一样的处罚方式,那就是死。偷窃和叛族罪一样,抢劫和杀人一样,无论轻重,无论程度,一视同仁,因此我们仙族比你们人类世界要安定的多。没有人敢违背法令,因此才会永远和平。就好比你们人类世界的小偷,偷了钱不一定会被关进监狱,也许还会有警察念在初犯而放了他,小偷以后还会在偷,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受到惩罚。又或者是,那些曾经做了错事,却没有被杀死的人,当被放出了监狱后,报复了原来抓他的人,岂不是会害死好人?你们总是说要给罪人第二次机会,但是在我们仙族没有这样的第二次机会!所有的罪只要犯过一次,就会被处死,罪是不会被宽恕的。”
他轻轻地拍了拍木桩,发出“咚咚”的响声。
“那么你呢?我们人类世界有一句话叫做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你们仙族也是如此吗?你这个代理族长要是犯了罪,是否也要被处死呢?”
我开口问道。
他笑了笑道:“当然,不过,仙族的规则是由我来制定的。好了,这边请吧,别在这个罪人下面聊天,我觉得有点恶心。”
说完后他转身往前走,我则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姬海,随后望向了姬冕的背影,低声说道:“满嘴放屁!”
进了他的宅子,真是和传说中神仙的洞府差不多,竹楼石山,小溪白雾,连溪水中养着的鱼都是纯白之色,墙壁上挂着的都是丹青妙笔,案台上放着的都是书,没有椅子,我们席地而坐。
不一会儿就有人泡了好茶上来,茶香袭人,我盘腿坐着,开口说道:“你要找我谈什么?恕我直言,你们一开始对我避而不见,还被我发现杀了曾经帮过我的台湾朋友。如今我自己来了仙族,又是杀阵招呼,又是仙王来袭。可如今你却让我在这里和你喝茶聊天,我还真有些看不懂了。”
他轻轻地闻了闻茶香,随后笑道:“因为我觉得你和我有很多地方很相似。”
我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他轻轻地泯了口茶,随后将茶杯放下,说道:“关于你的事情我了解了一些,当然也没有了解的太透彻,包括你的很多秘密我无从知晓,那就从这一界,也就是你叫万林的这一生开始说起吧。”
他这番话让我刚刚才消退的那种危险感觉又一次涌上了心头,他说这一界,还说从我叫万林的这一生开始说起,那是不是表示他知道我的来历,也知道了我的秘密呢?
我没动声色,没有答话,他则继续笑着说道:“你出生在一个不怎么幸福的家庭,年幼的时候被父母所嫌弃,非常孤独的成长。而我出生在一个仙族偏远的分支部落,因为生出来的时候发现经脉回路有问题,无法修炼仙气,所以被抛弃,丢进了山中。却被附近一个猎户捡了回来,但是很不巧的是,在我五岁那年,他上山打猎却意外地死在了山里,从此以后我就在山中自己生活,一直到九岁,遇上了山洪暴发,家也毁了,从此开始流浪。你七岁开始流浪江湖,我九岁开始流浪于灵异圈中,这一点我们也很像。你被人贩子拐卖,被当做皮球到处踢来踢去,而我也拜过很多小门派,但是最终依然被不断扫地出门,这一点我们也很像。之后你扎根妖脉,而我遇上了我机缘之下来到台湾,被仙族发现,重新回到了仙族之中。你拜苦毒婆婆为干娘,而我拜了仙族族长为义父,这一点上,我们也是一样的。随后你在中原不断爆发出精彩的壮举,而我在仙族之中渐渐稳固地位,你天生有双命格的天赋,而我看似无法修炼仙气,可当义父将我的回路修复,我立刻展现出了超人一等的对仙术的理解力,我们其实也都是天才。甚至连我们脸上的表情都很相似,都爱坏笑,都爱用揣测和猜忌的目光看待别人。”
他说了一大堆,我却冷冷一笑道:“你这种伎俩在我面前刷了根本没用。随便拉上江湖中任何一个高手都能套用你嘴里说出的这几点。看似是很特别,其实不过是公式罢了。说白了,谁年轻的时候,小的时候没点悲惨的经历。能够成为灵异圈的大人物,谁不是从艰难困苦中走出来的?这些话,你放在我身上管用,在人家身上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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