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逼的猛地从沙发上惊醒,方然茫然的环顾了周围两秒钟,才缓缓想起来自己是从魔都到东京,
然后半夜在成田上的飞机。
啊...牙白,昨天发生的太多,脑子不太够用了...
“早上好,先生,您醒了。”
一个沉稳干练的男声在客厅舱门门口响起,方然转过头发现是那个昨晚安排他们登机的男人。
“啊啊,是啊..”
“现在是早上8点14分,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上空,正在通过盘旋降低高度,需要我为三位准备早餐么?”
男人很是冷静客观的说明着现状,总给你一种得力助手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感觉。
“哦,谢谢,等等...我先把他们俩叫起来。”
按住额头,虽然用了【眠牌】让自己好好的睡上一觉,但昨天经历了那么多尤其是最后以黑海淹没世界收尾的场景,还是让方然脑袋发涨,
他用力的甩了甩,然后看向自己身边一个穿着字母I睡衣、一个穿着橘色小埋披风,都因为开了暖风,把被子踢到一边去了的两个家伙默默无语。
“喂,起床了!约塔、橙子姐,别睡了,我们到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方...然...你骗人...八点的太阳...呼...根本晒不到屁股...”
不要从客观科学角度上反驳我!
已经戴上了之前一直不知道他放在哪的同款睡帽,迷迷糊糊的约塔又往沙发那边缩了缩,
然后另一边则是...
“太阳晒屁股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呼呼..我又不会...光合作用...”
都说了不要从客观科...嗯?(°-°*)?这话为什么感觉在哪听过....
看着牧橙翻了个身振振有词的嘟囔着,散开的小埋披风下,宽松T恤松弛卷起露出一侧肩膀和纤细腰身的白皙皮肤,
对于自己春光外露完全没有在乎的样子,让方然无奈沧桑的叹气,看向门口男人勉强微笑的问道:
“额...先不管他们俩,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是么?”
“是的,先生。”
“那我们要怎么降落,小岛上有机场....嗯?等等,你刚才说我们现在在盘旋降低高度??”
西装男性点头肯定的回答,方然刚想接着问突然意识到了刚才他的话语,然后很是突兀的注意到了西装男性脚边...
有三个降落伞包。
方然:“......”
(?_?;)喂...等等,你脚边的那玩意为什么我看着有点眼熟...
“关于这一点,原计划我们是降落到最近的机场,然后专车开到海边做游艇上岛,但老板说这样太麻烦,而且他的朋友们都强于常人,不用担心,”
西装男性缓缓点头说明,然后示意向了自己脚边的跳伞专用的伞包开口道:
“所以已经让我为三位特别安排了跳伞服务,请放心,这架飞机有专门的跳伞舱室,不用担心气体密闭环境对于飞行的干扰。”
特别跳伞...
听着这个上次经历还是夜色明珠时候的词,方然忍不住嘴角一抽的看着他,然后感觉到头疼的缓缓颤抖捂住了脸。
说实话,在昨天知道了大少爷给他们安排了一系列充实行程,还帮他们考虑到怎么离开东京的时候,
方然突然觉得这大少爷虽然看起来一副是会在美女堆里浪的不行的款,
但这行程安排的还是很靠谱的嘛,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
靠谱你粑粑!哪特么有人去海岛度假是从飞机上跳下去登陆的!!
...
...
在拽着两只家里蹲解决了洗漱、早餐问题,
大约三十分钟后,
机舱尾部,大少爷跳伞专用隔离舱室。
看着隔着一步之遥就是瞅一眼腿发软的高空,急促的呼啸声在打开的舱门口哗啦哗啦的作响不止,
目的地海岛像是一块拼图大小的镶嵌在蔚蓝大海之中,周围全都空无一物。
至于具体是什么感受,那要是住高层的朋友可以来到床边,打开窗户往下看,然后想象一下周围什么都没有,
高度乘以100的情况,大致就是此刻方然三人面临的情况了。
“骗人!!方然你又骗我!你明明说这里只是休息室的!!我不要跳伞!我不跳!我不敢!我不敢的!!”
呼啸的气流声中,传来约塔拼了命紧紧抱住把手声嘶力竭的喊声,他紧紧闭着双眼根本不敢睁开往外看,
那让人被过于开阔的世界弄的头晕目眩的景色,害怕自己一睁眼就被吹走了。
“小蹲家,你还真是废柴呢,明明是个参加者却连跳伞都不敢。”
“橙子姐,你说这话的时候可以松开我的腿么?”
站在跳伞舱室边上,呼啸的风中大家都提高了音量说话,只是方然看着表情平静义正言辞的鄙视着约塔,
但紧紧抱住自己大腿不放的牧橙,那染成金色呆毛四处乱飞的样子默默无语。
然后感觉她又抱紧了一点很平静很坦荡的回答。
“不行,我恐高。”
щ(°Д°#щ)那你跟那边那只有什么区别!?
总感觉打从遇见约塔、牧橙开始,自己就一直在因为这俩让人操心的玩意头疼,换成局里其他人特别是宿群,
习以为常轻而易举的跳下去,这种抱大腿吵吵着不敢的角色不应该由自己负责么?
果然...会照顾人的人都是被比自己更废柴的人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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