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雅琳的戒指没能找到,白小荷挨了麻姑一顿竹笋炒肉,并被禁足了,麻姑再不许白小荷踏进赵大夫小院方圆一米之内。
从这一刻起,白小荷知道她的“囤糖计划”彻底落空了。
白小荷再没来烦他,顾修言倒落得自在,他每天和高洁相约散散步,踏踏青,一起开车去镇上逛逛,顾修言开车,高洁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上相聊甚欢。
白家村的人开始疯传,城里来的两个小年青处上对象了。
有人说看见他们两个抱在一起亲嘴儿了,有人说看见他们两个钻玉米地了,还有人说高洁怀孕了,有人说高洁怀的是丫头,有人说她怀的是小子,最后大家都有了默契,等,就等高洁最后生产了,是男是女,生出来就知道了。
赵大娘坐不住了,高洁父母都在县城,高洁一人来她这里耍,她要对那孩子负责啊。
这天下午,等着顾修言和高洁一离开赵大夫的院子,赵大娘就登门拜访了,她特意穿了一件新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
堂屋里,三个女人围坐着四方桌,各坐一边,木雅琳和赵大夫自是不知赵大娘所为何事而来。
“赵大夫,您姓赵,我也姓赵,我们是本家,五百年前本是一家。”赵大娘看着赵大夫,一口乡音说道。
赵大夫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赵大娘,静等她接下来的话,前面都说了,赵大夫性子凉薄,是个极其各色的人。
“我今天来就是为两个孩子的亲事而来,我家女娃是来自县城,你家男娃也来自城市,大家都是城里人,门当户也对。”赵大娘不再绕弯了,她知道和赵大夫这人说不到一处去,单看看她的小院就知道了,竟种这些不能吃的花花草草,好赖她没男人,要是有个男人,她男人单打她一天就要打折五根棍子,败家娘儿们!赵大娘看着赵大夫冰块似的脸,心里这样想着。
木雅琳看看赵大娘,再看看赵大夫,她们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明白,感觉就像看哑剧似的。
“赵大夫,那我就等你的信儿了,我们大人能等,女娃肚子里的小崽子等不了啊。”赵大娘最后再说了这样一句话,就走了。
听了赵大夫的转述,木雅琳静默了,她知道儿子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袜子还快,不过以前他倒没弄大过别人的肚子……
夕阳西下,凉风徐徐,缕缕炊烟冉冉升起,宁静的小山村,好美的景致!
“我可以吻你吗?”顾修言牵着高洁纤细的手,低着头,问道。
高洁脸颊飞红,垂眸不语,顾修言只牵着她的手,朝前走,强扭的瓜不甜,他泡妞从牵手,到接吻,每一步他都要事先问对方的意见,不同意就拉倒,他知道下一个妞就在拐角处。
高洁心里是欢喜的,雀跃的,希望他吻她的,但是他这样直接问她,让她怎么说嘛?
顾修言将高洁送回到赵大娘的家,就转身离开了。
“顾修言,顾修言。”玉米地里,有人小声地叫他的名字。
白小荷从玉米地里探出一个灰蒙蒙的脑袋来,“小荷,一个多星期没看见你了。”顾修言停住了脚步笑道。
“你妈妈的戒指找到了吗?”白小荷小声地问,她的身体藏在玉米秆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出来,一双黑黑的眼睛不安地环顾着左右。
“没有。”顾修言摇摇头。
“不是我拿的,我真没拿戒指。”白小荷的小脸一下垮下来了,她带着哭腔说。
“丢就丢了。”顾修言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天高洁也在那里玩,你们问过她了吗?”白小荷提醒道,她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想能尽快找到戒指。
“她怎么可能拿。”顾修言轻笑道。
“你们都认为是我拿的。”白小荷耷拉着脑袋,低声地说。
顾修言笑笑不语,戒指不见的那一刻,他也想过可能是白小荷拿的,只有她进了房间,直到现在,他也不排除这个想法。
“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两股泪从白小荷的脸上滑落下来。
“过去就过去了,给你糖吃。”顾修言从裤兜里摸出一把糖来,递给她。
白小荷摇摇头,转身钻进了玉米地。
晚上白家村沸腾了,炸锅了,白小荷喝老鼠药自尽了,村民将麻姑的小土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白小荷成了自建国以来白家村自杀第一人。
麻姑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嚎哭着,女人们陪着她一起掉眼泪。
小黑车载着口吐白沫的白小荷火速赶去镇上医院了。
后座上赵大夫和木雅琳一人托着白小荷的头,一人托着她的脚。
司机开车,顾修言坐在副驾驶坐上,扭头盯着后面。
“都是我的错,戒指丢了就丢了。”木雅琳自责到无以复加。
赵大夫不停地揉着白小荷的肚子,白小荷眼睛紧闭,嘴里不断地往外涌白沫。
顾修言也懊恼不已,傍晚他怎么没看出来,她想要自杀呢?!
白小荷被送进了医院,洗了胃,吐出半桶的东西,一条小命才算是捡回来了。
她睁开眼睛懵懵地盯着头顶,从玉米地回家,麻姑在做晚饭,她饿了,就抓了桌上那把花生米吃了,吃完肚子就剧痛了,那花生米麻姑是用来毒耗子的,她给误吃了。
“小荷,阿姨对不起你。”木雅琳见她醒了,哽咽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