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热汤面,胡萝卜缨牛肉汤,红烧小鸡公,韭菜炒鸡蛋,香煎老豆腐。
白二牛负气暴走,一个下午没现身,晚饭自然也不会过来吃了。
五个人围坐在方桌边,用着晚餐。
“修言,吃完早点睡觉,眼睛都有血丝了。”木雅琳一脸心疼地望着儿子,顾修言开了一晚的车,刚刚才到白家村的。
白小荷起身又给顾修言舀了一碗胡萝卜缨牛肉汤,这汤真是好喝,也是白家村的特色菜,别的地方还吃不到呢。
顾修言双手捧着碗,低头喝汤,真他妈冷,都冷得玄乎了。
堂屋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白二牛带着一身屋外的寒气走了进来,他被龅牙张赶出来了,龅牙张期望二牛能抓住这次机会,搞定白小荷这个媳妇。
“二牛,快过来坐,吃碗面。”赵大夫赶紧站了起来,拉着白二牛坐下来。
白二牛打量着顾盼盼和顾修言,这个女人比白小荷好看,这个高个子的人比这个女人好看……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白二牛眯缝起双眼,朝顾修言的下巴望去,可惜他穿着高领的衣服,他根本看不到他的喉结,白二牛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
白二牛端着大海碗,呼哧呼哧地吃着面条。
应该是个女人,男人哪能这么白,这么嫩,这么漂亮?白二牛心里想着各种心事。
如果是她做他的媳妇,他可以勉强接受,白二牛心里稍稍妥协了一下,龅牙张快把他逼疯了。
“修言,晚上你和二牛住一个房间。”赵大夫看着顾修言开口说道。
赵大夫只有两个房间,晚上只能四个女人挤一张床了,好在床够大,现在是冬天,挤挤也无妨。
白二牛嘴里挂着面条,瞪大了眼睛,瞅一下赵大夫,再瞅一下对面的顾修言,这,这是不是太快了?他还没准备好……
“嗯。”顾修言点点头。
白二牛被面条呛到了,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吃完饭,顾修言先回房了,白二牛磨磨蹭蹭地啃鸡爪,啃鸡头,啃鸡骨头,他很迷茫,很迷茫。
“顾修言,泡泡脚会暖和一点。”白小荷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房间。
顾修言坐在床边,身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着。
“水烫不烫?”顾修言冷着脸问。
“烫,刚烧开的。”白小荷点头道。
“不泡!”顾修言冷哼着别过脸去,他不喜欢很烫的水,尤其是他的脚。
“不烫,不烫,温乎的。”白小荷急忙改口道。
顾修言冷着脸,不吭声,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连夜开车赶过来挨冻。
白小荷放下水,蹲在地上,解开他脚上的鞋带,她用力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搓到手心发热,迅速地将他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给他脱掉袜子,手抓住他的脚,朝盆里探去。
“丝——”顾修言触电般缩回双脚,他无比幽怨地盯着白小荷。
白小荷咧了咧嘴角,忍住不笑,顾修言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玩了。
经过一番哄骗,顾修言总算是绷着脸洗完了脚。
堂屋里的白二牛快精分了,最后他逃命似的跑了,白二牛是个执拗之人,有些事能凑合,有些事绝不能凑合,比如他的终身大事。
白二牛走了,白小荷自然是要和顾修言住一个房间的。
顾修言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白小荷讪讪地站在床边,抓抓头发,望望屋顶,再望望地。
“上来!”顾修言哆嗦着说,盖了三床被子还是觉得冷,被子硬邦邦的,又沉又冰,感觉像是盖着冰块,他果断地让村姑上来,给他暖床。
白小荷大喜,赵大夫家可再没多余的被子了,她要是睡地上,非要冻成冰块不可。
她脱得只剩下保暖内衣,迅速地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
缩在床里面的顾修言当即凑上来,双手探进白小荷的衣服里面,他的手像冰块一样凉,白小荷抖了一下。
村姑身上真暖和,顾修言像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身上,抱着村姑就像抱着一个暖炉,他眯起眼睛舒服地叹了口气,冰凉的脸贴着她滚烫的脸蛋,撒欢似的蹭着。
白小荷被他抱着,一动不能动,小脸滚烫滚烫的,连耳根都红了。
身子暖和过来,顾修言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白小荷极其困难地喘气,两条腿被压得死死的,隐隐发麻,他的脑袋压在她肩上,两只手紧抓住她的两个胸……
半夜顾修言踢了几次被子,被子太沉,没踢开,他抬起的腿重重地落下,砸在了白小荷的腿上,白小荷被砸醒了,巴巴地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下了一晚的雪,积雪铺在地上,厚厚的一层。
顾盼盼兴致盎然地在院子里堆着雪人,白小荷拿着铁锹铲着积雪。
本来打算今天就回去的,木雅琳担心下雪路滑,开车不安全,打算再住一两天,等雪完全化开了再回去。
顾修言穿着大衣,戴着围巾,怀里抱着热水袋,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眯着眼望着外面的景色。
“修言,我们要去浴池洗澡,你去吗?”木雅琳收拾着换洗衣服问道,她来白家村快一个星期了,一次澡也没洗。
顾修言眼睛一亮,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很不错,三秒后,他点了点头,天气太冷,反应慢。
五个人踩着厚厚的积雪出发了,顾修言将村姑紧紧搂在怀里,村姑身上比热水袋还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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