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叩地声传来,VIP病房的两扇门开了,顾小猫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老爸,好好地怎么受伤了?”顾小猫脆脆的声音响起。
顾修言喝下白小荷送到嘴边的粥,“不小心碰了一下。”他轻描淡写地说。
“这是梁依涵在医大读书时的资料,专业小三,在学校为了毕业,她勾搭了他的教授,一个有妇之夫。”顾小猫将手里的一叠资料放到床头柜上。
顾修言拿起那些东西翻看起来,白小荷低头搅拌着碗里的粥。
“老爸,怎么处置她?”顾小猫双手抱胸,咄咄逼人地问。
“小猫,这是大人之间的事。”白小荷微微皱眉。
“老妈,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吧?”顾小猫反问道。
白小荷被她的话噎住了,这个女儿一点也不像她,牙尖嘴利得狠,想从她嘴里讨便宜,简直是从老虎口里夺食一样。
她不应该叫小猫,她应该叫小虎。
“你看着办。”顾修言合上那些东西,冷声道。
“我已经看着办了。”顾小猫笑盈盈地道。
她来医院之前已经让人把那小狐狸送去非洲做苦役了。
病房的门再次开了,李翔,吴明天,阎如玉三个人一起走进来。
“二叔好,三叔好,五叔好。”顾小猫脆脆地叫道。
“小猫越来越漂亮了!”李翔叹道。
“老爸,老妈,我先回家。”顾小猫踩着高跟鞋目不斜视地走出病房。
阎如玉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老大,你怎么了,这是?”李翔和吴明天围过去问长问短。
阎如玉单手斜插在裤兜里,偏着头看着床上的病人,顾修言只比他大三岁,他若叫他一声“岳父”,顾老大会不会拿刀砍了他?
“小五,你坐啊。”白小荷招呼道。
阎如玉怔怔地盯着白小荷,从面相上看,“岳母”似乎更好搞定。
“阎如玉。”顾修言冷声喝道,他不喜欢小五直勾勾地盯着西瓜皮看。
“哦。”阎如玉应了一声,走过去。
几只狼就剩他一个人单着了,小四没了,李翔和吴明天成了一对。
生平第一次阎如玉有种形单影只的孤独感。
“你怎么了?”吴明天狐疑地望着他,小五两只眼睛都放空了。
“想结婚。”阎如玉脱口而出。
噗哧一声,李翔笑喷出来,小五越来越幽默了。
“你就别祸害良家妇女了。”顾修言勾着唇角说,小五天生是种马。
阎如玉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低咳了一声,掩饰心底的尴尬,看着顾老大,他会不知觉地想起顾小猫,他们父女两个实在是太像了。
……
顾修言出院回家了,原本空空的别墅已经焕然一新。
顾小猫让人重新装修了房子,又添置了很多家具,算是送给老爸的出院礼物。
“老婆,喝水。”顾修言坐在沙发上叫道。
厨房里煲汤的白小荷赶紧端着水杯走出来。
她把水杯送到他嘴边,他喝了一口水,突然抱住她,嘴对着嘴将水送进她嘴里。
白小荷红着脸,想要推开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小猫还坐在旁边呢。
“别管我,你们继续,我去学校。”顾小猫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她关上门,顺带着瞟了一眼客厅,老爸正压着老妈又亲又啃又摸的,她笑笑走出别墅,帮他们关紧了门。
老爸老妈的危机总算过去了,顾小猫轻呼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
顾小猫开车回了学校附近的公寓。
一辆天蓝色的保时捷跑车停在公寓楼下,阎如玉斜靠在跑车上,修长矫健的双腿随意地伸的长长的,粉色的衬衣,大敞着领口。
这王八蛋当他自己是车模呢,顾小猫走下老式吉普车,重重地摔上车门。
“玉儿——”娇滴滴的声音,一个露肚脐的小女孩从公寓里跑出来,一头扑进了阎如玉的怀里。
“宝贝,等你半天了。”阎如玉圈住小三八的腰,一双漆黑的眼眸透出几分邪气,痞痞的神态,暗昧的语气。
顾小猫迈步走了过去,他演得如此卖力,她不捧捧场,他岂不是要很失望?
“一边去。”顾小猫斜睨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小三八。
“玉儿,她是谁啊?”小三八发嗲了。
“乖,车里等我。”阎如玉含情脉脉地说。
小女孩嘟起嘴,扭一下臀部,极不情愿地坐进车里。
“有事?”他挑眉问。
顾小猫笑盈盈地看着他,突然抬脚狠狠踩在他的鞋上。
“shit!”阎如玉疼得恨不得抱脚跳起来。
顾小猫一记漂亮的左勾拳朝他脸上挥去,他偏头闪过了。
她曲膝朝他小腹顶去,他再次躲开了。
顾小猫虽是黑带九段,不过她好像忘了,她的功夫可全是阎如玉教的。
踩着高高的高跟鞋,她的动作似乎突然慢了下来,她一个踉跄向后倒去,阎如玉急忙出手拉住她,她嫣然一笑,借力使力突然发狠招,顺势擒住他的手腕,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狠狠摔在了大理石地上。
阎如玉疼得闷哼一声,车里的小女孩早就吓呆了。
顾小猫半蹲下来,膝盖顶在他的胸口,阎如玉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记住了,以后这种戏码别在我面前上演,呃?”她偏着头笑盈盈地问,她一只手正握着他的裆部。
阎如玉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刚才他是怕伤着她,才一直闪躲,不想这丫头出手毫不留情。
顾小猫用力一转,阎如玉疼得嘶嘶的,光天化日之下,这个丫头就这样捏着男人的命根子。
“记住了。”阎如玉弱声说。
“乖。”顾小猫松开了他的命根子,拍拍他的脸,站起来施施然地朝公寓走去。
躺在地上的阎如玉疼得缩成了一团。
“玉儿。”小女孩跑下车,带着哭音叫道。
“滚——”阎如玉闭着眼睛,痛苦地吟道。
……
衣服散落了一地,顾修言和白小荷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
她枕在他的臂弯里,指腹轻轻地摸着他胸口那道伤疤。
他闭着眼睛,双眉紧紧皱成了一团,他似乎又做噩梦了,这些天他总是在做噩梦。
“老公。”她在他耳边轻声唤道。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又做噩梦了?”她柔声问,伸手擦去他额头的冷汗。
他猛地打开了她的手,那梦好真实,真实到让他害怕。
梦里他和她的衣服都淋湿了,她穿着黑色的透明睡衣,她好像在勾引他,而他似乎咬牙切齿的恨着她。
“老公?”她惊愕地盯着他。
“没事,我饿了。”他揉揉眉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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