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荷趴在床上不能动,臀部上火辣辣的的疼。她昏了三秒不到就又醒过来了,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顾修言将她拦腰捞起来,夹在胳肢窝底下,大步流星地走进别墅,扔到了二楼的床上。
卧室的门开了,哗啦一下涌进来十几个人。
“P……P股。”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颠颠地跑到床边,半蹲着,小脸凑到白小荷眼皮底下,小手捂着臀部,喷着口水幸灾乐祸地嘲笑着。
白小荷双手捂脸埋进被子里,她没脸见人了。
“各位,参观够了吗?”顾小猫拎着药箱走进来,脆生生地问。
众人立即抬头望天花板,摸摸鼻子,然后若无其事地撤了,那两岁小童也被他父母认领走了。
顾修言的堂妹们一个一个激动得脸都红了,这次家庭聚会,真是赚到了!
几个人按捺不住八卦的心,凑到小花园,七嘴八舌热议起来。
“啧,啧,说打就打了。”A堂妹说。
“听说小荷是孤女来着。”B堂妹。
“没有足够硬的后台就是不行,哼,我老公他敢动我一根头发吗?”C堂妹说。
“小荷也是可怜。”D堂妹说。
“是啊,是啊。”同为女人,众人一致附和。
花坛后面有声响传出,众女愕然回首,顾修言斜靠在树干上,叼着烟。
“太阳好大啊。”A堂妹仰头望天。
“晚上会有月亮罢。”B堂妹沉吟。
几个女人一哄而散了。
顾修言低着头若有所思,他把烟掐灭扔进树边的垃圾桶里。
最让他动怒的是看见西瓜皮用勺子喂男人吃东西,这种亲昵的动作她怎么可以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做?!
掌心都发麻了,他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二十年从没舍得打过她一下,这次是破功了。
顾修言走进别墅,众人即刻装出很忙的样子,喝茶的喝茶,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
“P……P股!”两岁小童奶声奶气地笑起来。
顾修言停住脚步朝那孩子望去。
“是苹果!”孩子的父母一人拿起一个苹果塞给儿子。
小孩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朝顾修言龇牙做起鬼脸来。
“过来。”顾修言朝他勾勾手指,笑得人畜无害。
小孩挣脱父母,屁颠颠地跑过去。
顾修言将这孩子抱起来,小孩咯咯地笑着。
他把孩子举过头顶,然后突然松手了。
“啊——”小孩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他的脚一勾,稳稳接住了掉下的孩子。
“妈咪——爹地——”孩子吓得浑身打颤,发出最凄惨的嚎哭声。
“怎么了,不喜欢这个游戏?”顾修言低头看着他,一脸无辜地问。
“宝宝恐高。”小孩的父母面色苍白地跑过来,抱走了心肝宝贝。
“这么小就恐高了?”顾修言自语自语着,耸耸肩朝二楼走去。
这本是孩子父母缓和气氛的善意谎言,没想到一语成谶,这孩子从此就落下了严重的恐高病根。
日后但凡这孩子闹脾气,不好好吃饭,不按时睡觉等等,他父母只要说一句:顾修言来了,这孩子就立马老实了。
“老妈,不除裤子怎么消肿啊。”顾小猫拿着消肿药膏一筹莫展。
白小荷脸埋在被子里,两只手死死地揪住裤子,死活不肯除裤子。
“老爸?”顾小猫一下站起来,警觉地挡在床前,老爸突然冷着脸推门而入了,她真担心老爸再将老妈胖揍一顿。
床上趴着的白小荷也哆嗦了一下。再打她的臀部就要开花了。
“出去。”顾修言抽走了顾小猫手里的药膏,冷声道。
顾小猫多机灵啊,嗅出些端倪、立刻就闪人了。
顾修言在床边坐了下来,“我看看。”他沉声道。
白小荷立刻松开了揪住裤子的双手。
他伸手去扯她的裤子,刚一碰,她就疼得一个激灵。
皱紧了眉,放轻手里的动作,慢慢脱下她的裤子,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里面白色的内衣上血迹斑斑,她的臀部竟然被他打出血淤了。
冰凉的药膏抹在臀部上,他的手每碰一下,臀部就火辣辣地疼,他不碰还是疼。白小荷双手抓紧了床单,脸煞白煞白的。
待均匀地涂抹上消肿膏,他弯腰过去将她抱起来,让她趴着枕在他腿上。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他抚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歉道。
白小荷身体轻颤了一下,眼泪一下滑落下来。
是她错在先,本来不觉得委屈,现在他道歉了,她却突然觉得委屈的不行了。
“哥哥不喜欢西瓜皮说谎,不喜欢西瓜皮喂其他男人吃东西。”他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
白小荷由默默地流泪变成低声抽泣,她张开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哥哥相信西瓜皮不会做过分的事,是哥哥错了,不该动手打你。”他捧住她的脸,低头轻柔地吻上她的双眼,吻去她的泪水。
他的心突然抽抽地疼,她十三岁就闯进他的世界,他看着她长大,他很清楚她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出轨时,他才会有恃无恐,他笃定她不会离他而去,他笃定只要他不放手,她就只能留在他身边。
他抱紧了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梦,那个叫封零的人,让他们都见鬼去吧!
哭了一会儿,白小荷就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睡着了,不知道顾修言抱着她到处晃了一下。
他抱着她去了厨房,吩咐几个女人给他打包了一些菜,小荷爱吃这些,他说。
他又抱着她绕道去了小花园,从那群八婆面前经过。
“宝贝,回家再睡。”他亲着她的额头,柔声细语地说。
招摇过后,他抱着她开车回去了。
他完全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可是他心疼西瓜皮,不秀一下恩爱,那些八婆是不会闭嘴的。
他的西瓜皮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她不需要什么娘家的后台,有他在,他一个人疼她就够了,他就是她最强的后台。
因祸得福了,白小荷每天只需趴床静养,臀部上的淤血消散得比较慢,顾修言天天伺候她刷牙洗脸吃饭,给她抹药膏。
她也变得矫情了,明明都不怎么疼了,她却总是在他上药的时候,故意哼哼两声,看他一脸心疼的样子,她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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