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雨逍遥六万币打赏,谢谢)
“姑姑……”
一个瘦削的少年朝着张春华躬身行礼,他就是张翀的孙子,张洵的儿子张匀。
这个孩子今年才仅仅十岁,但已经饱受磨难,在他只有四岁的时候,张翀下狱,他的父亲张洵每天都跪在大理寺的门外,他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好不容易张翀出狱了,而且还晋升了官职,却以区区几千之兵抵御苏难几万叛军,当时只有五岁的他就被苏难抓去做了人质,差点性命不保。好不容易又过了两三年的安生日子,结果沈浪身份暴露,张翀全族都被牵连下狱,几个孩子也不例外。
此时张匀脸上有一道伤疤一直到脖子,可见当时伤得非常严重。但是这些磨难也把他锤炼出来了,虽然只有十岁,但却是一副完全荣辱不惊的样子。
“疼吗?”张春华心疼地抚摸着侄子脸上的伤疤。
张匀摇了摇头。
沈浪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朝着边上的几个孩子道:“这是张匀哥哥。”
沈宓和沈力都很乖,喊了一声张匀哥哥,幺幺甜甜一笑,如同鲜花绽放,一直以来她都是尽量不开口的,但是却让张匀都不敢看她。
张翀带来了三个孩子,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听说陛下要在雷州岛办一个学堂,我就把孩子们放在这里了。”张翀道。
沈浪道:“正好,孩子们需要一个班长。”
张春华来到张翀的面前,目光含泪地看着父亲,已经超过六年没有见面了,父亲何止老了二十岁?
“春华,你真是为父的骄傲。”张翀微笑道。
然后下一秒钟张春华冲上前,将枯瘦的张翀抱住了,一下子让张翀有些措手不及。东方人的情感是非常含蓄的,几乎就没有拥抱,哪怕父女之前也要讲究男女之防的,只有西方世界的人才喜欢拥抱。
足足好一会儿,张春华才松开了父亲,道:“走吧,都在等着你们了,我这就要去打扮了,两位嫂子来帮我。”
接下来,张翀的两个儿媳跟着张春华去了闺房,开始沐浴更衣,换上新娘嫁衣。
这一场婚礼就是这么急促,没有什么良辰吉日,更没有什么昭告天下,而且新娘还不止一个,还有宁焱、小冰。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纳妾不像纳妾,娶妻不像娶妻,更加不像是什么帝主纳妃子。但是在沈浪这里从来也没有什么规矩的,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不想有人和木兰一样,她是独一无二的。
…………………………
夜幕降临。
一场简单的婚礼正在进行中,参加的宾客也不多,仅仅不到百人而已。
宁焱公主还好,她对这种仪式感不太在乎。但是冰儿却激动得不断涌泪,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一个小丫鬟了,她也是有名分的人了,尤其是她的女儿沈宓宝贝,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了,而且她也可以大胆地再生孩子了,不用担心自己身份卑微,会连累孩子们的身份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这次婚礼的高堂真多啊,有沈浪的养父养母,还有金卓夫妻,张翀、宁元宪、卞妃、种妃、苏妃。
“夫妻对拜……”
主婚人是宁启王叔,他正在喊最后一项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声音。
这还真是有些像是某些电视剧的现场,在婚礼的关键时刻,总会有人冲出来说:“我反对。”
“沈浪……”这是宁寒公主的声音。
沈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丝不苟地和张春华等人对拜。
“沈浪!”宁寒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与此同时。
“咚咚咚咚……”整个怒潮城所有的钟声响起,不敲自鸣。
这是什么意思?送终吗?沈浪结婚的时候,她来送终?
沈浪走了出去,来到阳台之上。
此时是黑夜,外面海面上什么都看不见的,满城的钟声响起,紧接着无数的火把亮起,所有灯塔的探照灯朝着海面上照去,却完全看不到宁寒的声音。
“沈浪,我是不是要来庆祝你大乾帝国的建立啊?”宁寒公主笑道,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根本找不到声音来源。
“当当当当……”满城的钟声更加激烈了,疯狂地敲响,而且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几乎震耳欲聋,城内无数人纷纷捂住耳朵,甚至感觉到痛不欲生。
“砰砰砰砰……”片刻后,港口上的那一口大钟猛地炸开,紧接着城内所有的钟全部炸裂。
这,这是何等的力量?共振到了极致,把所有的铜钟全部震碎了?
所有的钟都碎了之后,不远处海面上亮出了一道身影。
美丽绝伦的宁寒公主赤足踩着海水,款款而来。
她变了,变化非常大,变得比之前更加美丽,更加强大了。
“宁寒公主,别来无恙啊。”沈浪道。
宁寒公主道:“别来无恙,我应该称呼您为沈浪陛下?”
沈浪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
宁寒公主道:“不好,非常不好,你当年逃之夭夭的时候,在针管里面放了多少病毒啊?放了多少可怕的东西啊?短短一个月内,我爆发了十几种病症,还真是痛不欲生啊。”
沈浪道:“可是我现在看来,气色好得很啊,比之前更加美丽动人了。”
宁寒公主道:“我涅磐重生了。”
沈浪道:“那真是不甚欣喜啊,你毕竟是我的未婚妻,今天你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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