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迁虽然只是个商人,但是有些道理还时明白的。不能因为担心别的国家造出枪炮来,就不出口钢铁,但是美国人永远只把二流武器卖给日本、韩国之类的附庸国家。这便是商业与政治的妥协。罗迁卖给顽顽道人和沐凤鸣的药材,绝对不是他手中最好的,这也是利益与自身安全的妥协。
天光须,罗迁卖掉的都是那些小蛇的,真正蚁蛇王那两根老棒槌一样的天光须,罗迁当然要留下自己用。蚁蛇血买了,罗迁还有赑屃,圣血凝才是真正极品的药材。
巨章鲸皇身上的材料还没有完全分割下来,暂时寄存在格斯伯蒂那里,他带回来的章鲸涎香,罗迁却另有考虑。
萨伯丁的工艺精湛,萃取的章鲸涎香如琥珀一般,透明而没有半点杂质。那样巨大的巨章鲸皇,只不过得到了婴孩手掌大小的一块涎香,就算是解剖的时候浪费了一些,完整的涎香大小,也不会超过半斤。这样珍贵的东西,罗迁当然不会一股脑的给了龙雀先生。他用小刀刮下来了一点,兀自肉痛了好半天。
刚刚和裴涩菲重逢,他便离开六天时间,心中对爱人有些过意不去,从西方神界回来之后,便一直陪伴着裴涩菲,放下了生意场上的事情,每天伴着她在仙界走走逛逛,除了“六源”之外,就连罗迁一直没有去过的“三天”也逛了一遍。
为了陪伴佳人,罗迁特地购买了一部马车,虽然为了不引人注目,马车装扮得十分朴素,但里面却很舒适。
这一日,正午时分,日头正好。马车内暖洋洋的,裴涩菲逛了一上午,有些倦了,慵懒的靠在软塌上,罗衫半解,敞开领口透风。罗迁望见那羊脂白玉一般的玉颈,顿时淫心大动,笑嘻嘻的凑上来:“亲爱的,我们把上一次被打断的事情做完好不好?”裴涩菲一愣:“什么事情?”罗迁的鼻子凑到了她的领口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好香!”裴涩菲俏脸一红,与情郎分别数年,历尽艰险终于重逢,此身此心今生已不做它想,早晚都是他的了。只是罗迁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到让她感到羞涩,轻轻推道:“这是在车里呢。”外面还有一个车夫。
“没关系,他听不到的。”罗迁口中的热气哈在她的胸口上,一阵一样的感觉传遍全身,裴涩菲轻轻呻吟一声,落入罗迁耳中,更是销魂蚀骨,已经欲罢不能。
两人正是浓情密意,干柴烈火的时候,突然“嗒嗒嗒”一阵声响从车窗上传来,一个夜枭一样的声音在外面道:“小子,你若坏了老身的佳徒,老身定让你生不如死!还不悬崖勒马!”
两人大吃一惊,裴涩菲大羞,一把推开罗迁,将被子蒙住了头:“都是你啦,这下子可羞死人了……”罗迁恼火:第一次有畜牲骚扰,这第二次还有人来骚扰,畜牲都不打扰了人还来打扰,那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
他一怒,什么也顾不得了,衣衫不整,推开车窗骂道:“哪来的母夜叉,有种的给我站出来……”一张面孔平白出现在罗迁面前,距离罗迁的鼻子尖只有一厘米的距离。那张脸,描绘的当真如夜叉一般,把罗迁吓得怪叫一声,“嗖”的一下缩回了车内。那张脸的主人也和罗迁一样的反应,被吓得连退几十米!
裴涩菲怒道:“你、你把衣服穿好再出去……”罗迁低头一看,难怪对方惊掠而退,原来自己不但上面两点暴露无遗,下面的裤子都解开了。罗迁脸上一红,连忙关上车窗,骂道:“该死的偷窥癖,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打断。”裴涩菲羞道:“你莫要胡说,难道你想整个过程都被她偷听到?”罗迁一愣:“嗯,你说得似乎也有道理……”
“无耻小贼!”那夜枭般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气急败坏道:“快些给我滚出来!”罗迁哈哈大笑:“出去?出去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占本仙少的便宜?”那人气急了,咆哮道:“你、找死!”罗迁又是大笑:“那好,我出来了,你可要看好了,我这次索性让你一次看个够,免得以后总是暗中窥视我。”
“不要!”那声音大急,罗迁急促道:“我出来了,我没穿衣服啊……”“不要!”一阵衣袂之声,由近而远。罗迁又听了片刻,再也没了动静,哈哈一笑,掸了掸衣衫,故作潇洒状:“娘子,为夫何等神勇,不废吹灰之力吓跑了老虔婆!哈哈哈……”
裴涩菲红着脸,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几百里之外,“轰!”巨震声中,一座百丈高的山峰被轰成了一堆碎石,山崩之威何等强大,刹那之间周围的山峰都被迸飞的巨石炸得斑斑点点,灰雾腾起,遮住了一片天空,是块山洪一样倾泻下去,一瞬间填平了好几条山沟。
一个身穿百色缀布衣衫的身影,双手扣成鹰勾,咬牙切齿怒吼道:“罗迁!你这个混蛋,我要将你碎尸万断!”她的一张面孔,描绘的如同夜叉一般,声如夜枭,此般光景看去,真如同魔神降世!
“何人敢擅扰连屏山?!”天空中两名仙人踏云而立,大声喝问道。“哼哼哼……”夜枭般的声音一阵冷笑:“连屏山算什么东西,这仙界中,老身愿意去何处,谁敢拦阻!”灰雾消散了一些,天空中两人看到下面的身影,惊问道:“可是彩衣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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