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两个大汉堵在屋子里,没有人能坦然面对。大力是个赌徒,不是个战士,他很害怕。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颤颤巍巍地说:“两位爷,我怎么了?”
我说:“你做过什么心里没数吗?”
大力说:“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这是不是误会了呀?”
我说:“胡六爷死了,自杀在了绥中蛇盘沟。临死前提了你的名字。”
大力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不说话,脑袋上开始冒汗,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在那边想辙。我知道,找对人了。
我说:“知道找你什么事了吗?”
大力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呀!”
虎子要动手,我拦住了。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我更喜欢先礼后兵。
我说:“胡六爷的死你有责任,你打算怎么弥补?”
“钱吗?”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两位爷,我真没钱。”
我说:“你觉得一条命值多少钱?”
听我这么一说,大力又把头低下了。嘟嘟囔囔说:“胡六爷的死我的确有责任,但也不是我自己的责任啊!就算是赔钱也不该我一个人出。”
我说:“但是胡六爷临死前点名你给他偿命。”
“偿命?”大力听了之后顿时吓坏了,辩解道:“怎么会让我偿命?我是干了坏事,但是偿命不至于吧。我只是带着六爷堵了几把,这就要偿命吗?”
我说:“六爷觉得你是故意在害他。”
说着,我一伸手把墨丠送我的那把弹簧刀拿了出来,唰地一下推出来刀刃。
大力这下直接吓哭了,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他说:“爷,害六爷的不是我啊,胡家的胡大爷让我们这么做的。”
我说:“我他妈不认识胡大爷是谁。”
“胡长生,六爷是他的堂叔,他们两家一直就不对付。”大力说,“别杀我,我罪不至死!”
我把刀子压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就划出来一道口子,血顺着脸滴滴叭叭就淌了下来。我说:“你倒是会推卸责任。”
“真的是胡长生让我们这么做的,他才是主犯。”
我说:“你们?还有谁?”
“大小子和贵头,是我们三个拢着六爷玩牌的,开始的时候让六爷一直赢,钱都是胡长生出。您也知道,耍钱哪里有总赢的啊,偏偏六爷赢上瘾了。”
我把刀子收了回来,看着大力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以我的命担保,不敢说半句假话。六爷死了我也很伤心,就算是和我有些关系,但我最多就是个帮凶,我罪不至死啊!”大力这时候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位爷,饶我一命吧,我家里还有老父老母需要养。”
这都是扯淡,一个赌鬼养什么老父老母,要是有这孝心就不会出来赌了。赌输了垂头丧气,赌赢了意气风发,就是现在的样子,赢来的钱只会进这些小姐的腰包。
虎子拿出纸笔来,让他把过程全写下来。
这混蛋长期熬夜,加上烟酒对身体的伤害,这手拿笔的时候哆哆嗦嗦,一直在这里写到了晚上十点,才算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让他签字,按手印,把证词拿到了手里之后,我看着他说:“想赎罪吗?”
大力猛点头,说:“我想。”
我说:“明天下午把大小子和贵头都叫来,我在这里等他们。”
大力说:“他们不能来。”
我说:“你就说请他们来这里吃花酒,他们肯定来。”
大力皱着眉说:“他们不会信,我也不会请他们吃花酒,我又不傻。”
我说:“他们肯定会来,即便是不信也会过来试试运气,万一是真的呢?你就说遇上广州过来的南蛮子了,你赢了大钱,想找他们过来一起做更大的局。这还用我教你吗?”
大力频频点头说:“这样就会来了。”
大力走了之后,我和虎子在这里吃的晚饭,给蓝如意扔了两千块钱,蓝如意假意推脱,但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她见钱眼开。
吃饱喝足,我和虎子回了家。到家之后,将大力的证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证词一看就是真的,写得非常详细,细节方面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
虎子说:“老陈,这胡长生真的太坏了,这么对付自己的堂叔。”
我说:“其实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从这胡长德的德行我就能想到这胡六爷是什么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胡长生对付胡六爷,应该是顺应胡家民心的。只不过这大库的钥匙让晋华拿着,恐怕就难以服众了。他应该找一个胡家的老爷子拿着才对,这样才能笼络人心。”
虎子撇撇嘴,摇摇头说:“掌握住大库,就掌握住了财政,谁拿钱,谁就是老大。胡长生不可能把这个权利交给其他人的。”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没错,胡长生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能把胡长德给翻出来。”
“老陈,这胡小军的老婆怎么就成了我们的内应了呢?可千万不能再让她给我们传递什么消息了,太危险了。”
我说:“我知道,现在她开始休眠了,什么事都不会再让她参与。这两个消息,已经体现了她巨/大的价值。”
虎子随后躺在了我的的炕上,他侧着身体看着我说:“前两天我没事去了派出所,问了一下我户口的问题。我想把户口从滦县调回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