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疯了。
是赖酒鬼安葬后,又发生了马阿姨去世的事。
表哥忙碌好一阵子,在马阿姨家没有喝酒,说话突然颠三倒四,而且大喊大叫。抓住啥都打人,然后村里打电话,把表哥弄去医院检查。
检查之后,没有检查出问题,但表哥的症状却越了越严重。
怎么可能。
赖酒鬼那晚上说的话,居然成真?
就在我难以置信,把前后发生的事告诉了师父。
师父跟小廖对我的讲述感到惊奇。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能预感到活着的人,会发疯?
师父是见多识广,这会也被我讲述的事搞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吓我一跳,我急忙跑到师父的身后。虽然以他的个子,不足以给我安全感,但还是不顾一切的跑到他的身后,想躲起来。
就在这时,这个人走了过来。
并且开口喊:“陆朗你别躲。”不错,眼前这个人就是已经把我杀死的周燕。
师父,跟小廖都看向周燕,然后问她:“你认识陆朗?”
小廖跟师父都看见了周燕,难道说她就不怕师父捉住她收起来?正纳闷之余,听周燕说:“嗯,我曾经是他表哥的女票。”
周燕把曾经加重了语气的说,好像在刻意告诉人,现在她已经不是表哥的女朋友了。
试问,但凡是正常人,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疯子。
话说回来,这周燕不是已经死了,怎么还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看师父跟周燕在说话,我慢慢走出来,指着她问:“你,你没有死?”
“我……我没有死,都是你表哥,他想得到你的房产,还有想得到你的修路钱,所以让我别出门,他弄了一个跟女的仿真塑料模特,套上我的衣服,故意让我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加深你的印象,这样晚上就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从来只听说,骗子骗钱,都是不熟悉的人,骗老实巴交的人。
我可没想到,表哥居然打起了我的主意。
弄一个仿真模特放地上,再抹点酷似血的东西,慌慌张张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杀人了。
把房子赠与表哥,把修路钱都给了他,结果路没有修好,就我们来车子不能进,都停放在外边。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真的难以想象,至亲表哥,曾经对我那么好,被我父母关照带大的表哥,对自己的表弟,策划出这么一个恶毒的骗钱计划。
真的好气。
气得我手发抖,脑子一片混乱。
一屁股跌坐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周燕问这问那,对我倒是很关心。
我冷笑,突然对周燕怒瞪一眼道:“你老实告诉我,还有什么别的事隐瞒着我?”
周燕被我的神情吓住,嗫嚅了一下,战战兢兢的退后一步,貌似刻意的拉开跟我的距离,确定是安全的才说:“旭阳借,她,她是王狗子的大丫头……我……我是她妹妹……”
吓!
真是的,周燕撒谎的能力无人能及。即便旭阳这许多天对我不闻不问,但我也深信不疑,她不会欺骗我,更加不会是王狗子家的大丫头。
如果是,那就太糟糕了。
我脸色肯定很难看,身子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小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低声安慰说:“陆哥,别这样,你才刚刚好,身子骨还虚。”
师父冷漠的表情,看周燕,看我,看小廖。最后大手一挥说:“时间来不及,赶紧走。”
“你们,你们要去哪?”
我没有理睬周燕,这个王狗子家的二丫头。脑子里一千遍,一万遍的在自欺欺人否决,旭阳是王狗子大丫头的事实。
小廖搀扶着我,听周燕在问就说:“不关你事,你爱去哪去哪。”
“陆朗,我,我是真喜欢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这些,可是旭阳姐把你盯得好紧,也叮嘱我别乱说话。”周燕恳切的对我说,对小廖说,对师父说让她一起,可以照顾我。
最终师父跟小廖都没有答应带上周燕,而是快马加鞭的开车,去了河边。
此刻在我的脑子里,一幕幕发生的事,重现在记忆中。
失而复得的尸水,说白了,就是旭阳放回去的,还有泥娃娃,也是她捣鬼。
因为旭阳有我租住房的钥匙,她进出特别方便。
还有我母亲的死因,可能也跟旭阳脱不了关系。
毕竟,旭阳是第一个见到母亲死亡的人。
伪装出来的柔弱,胆小怕事,高冷,一切都是伪装的。其目的就是想报复我,因为是我害得他们王家家破人亡的。
有了旭阳的里应外合,一切不符合逻辑的事,都在瞬间理顺。
只是那泥娃娃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脑子里冒出这个疑问的时候,师父说:“事实上,泥娃娃早就被人为邪灵附着,只要至阴之时,施以人血滴入泥娃娃任何地方,它就能获取灵力,然后控制被报复人的心智,做出超乎想象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
是啊,我收集尸油,睡垃圾桶,还有吃蚯蚓,这些都是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我做了,因为那个时候我被泥娃娃操控了心智。
旭阳,你不去演戏真的是太可惜了。
在我面前伪装柔弱,流出来的泪水,一次一次的触动我的怜悯之心。
车子越开越慢,师父看我一声不吭,拿出一折叠成为三角形的什么东西,让我贴身戴好。
就在我们要接近河边的时候,我电话传来久违了的铃声,接起电话看,我是真没想到,旭阳居然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不知道这个电话该接还是不该接。
眼神征询师父跟小廖师兄,他们俩都示意接,目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
我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周燕知道我们来了,肯定会把我们的行踪告诉冉旭阳。
但问题是,在不知道情况发展到什么程度,我还是必须接冉旭阳的电话。
电话接通,冉旭阳很着急的语气问:“陆朗。你在那,你出事怎么不告诉我,我也是才听说。”
事实上,我就那晚接了冉旭阳的电话,回到租住房,然后被袭击就猜测这件事跟她有关系。
现在冉旭阳居然还在演戏,假惺惺的说我没有告诉她发生的事。
我冷笑,却极力压抑来自心中的愤怒,故作轻松的语气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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