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小林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他说要拜师的事,只是一时间的冲动想法。
可没想到在料理了李玉英的事后,我回到丧葬一条街准备打点行装去那诡异别墅的时候,他来了,可谓是死缠烂打就是不愿意回去,固执倔犟要拜我为师。
“真不行,我这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混日子,因为我……是被逼无奈,实在是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才走上这么一条没有前途的路,你还小,有大好前途等着你……”
“师父,我也不是很正常,经常听到耳边有人给我说话,可是我认真看却没有,师父你就相信我。”
小林这样说我觉得他是因为抑郁症的关系,一般有抑郁症的人群,都有这样那样的幻觉,跟现实生活严重脱轨。
抑郁症的前期,人变懒,不愿意接触人,其中包括熟悉的人,陌生人更加不可能去接触面对,喜欢独处,完全封闭自己于外界的联系,自我阻隔。
最严重的的时候,那就是对人生充满绝望厌弃厌世等阶段性想法,从而走上不归路。
事实上,人生来之不易,且行且珍惜。
小林执意如此,我也得经过他的家长同意才行。
本以为菊儿阿姨不会同意自己儿子跟我拜师,没想到电话打通,她表示赞同。
我当下无语了。
只好对菊儿阿姨说:“阿姨,你看这样行不?我暂时带着小林,让他跟我一段时间,知道我这一行其实没有什么前途,让他多一点经历,珍惜来之不易的人生,然后再慢慢规劝他回到正常人生活的轨道……”
“小陆,我支持儿子做出的选择,既然他选择跟你,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这就是缘分,我经历了生与死,什么都看开了,人一辈子也就是这样几十年,很快就过去了,只要不是做什么恶事,能帮人的事,我没意见,还有,不论做什么,关键是自己开心就好。”
好吧,那么我问菊儿阿姨需不需要问一下阿达,她是没必要。
阿达现在跟网络的女人打得火热,对于母子俩的事,没有时间来关心。
我想说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亲,小林有这么一个没有承担没有责任心的父亲,也是无可奈何。
尼玛,既然这样,我就只好带着小林了。
收下小林,我还是有原则的,那就是他在跟我期间,要学习。
把曾经丢掉的学业再次补充起来,以后该干嘛还得干嘛。
也就说,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同时可以去参加成人大考,能拿到大学毕业证书最好。
小林要是不答应我提出的这些条件,那么我就有权力拒绝他的拜师要求。
见我这样,小林咬嘴唇,迟疑片刻,最终答应了我提出的这些条件。
当下在丧葬一条街开始有人开铺子营业的功夫,我带上小林踏上去寻找方姐的路程。
寻找方姐之前,我必须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白丽。
白丽的名字,在我脑海中已经陌生。
一路上小林话很多,对什么都特别好奇,就像一个刚刚从乡坝头来的土包子,说白了就像当初的我,第一次进城对新生事物充满好奇心。
小林帮我背包,时不时的伸手在包里掏出玩意来看。
这包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一支笔,是小廖给我的。
小廖师兄说这是张瘸子师父特意留下给我的。
还有就是几部发黄的小册子。
小册子,自然就是外公留下的产物。
偶尔闲来无事看看,吸收一下小册子里的精华。
要不是这小册子,说不定我现在还是一个吃虫子,被尸油搞得头大一无是处的混蛋小子。
说到吃虫子,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因为泥娃娃的关系,到现在我看到塑料制成的小娃娃,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甚至于,怕去触摸。
我们赶公交车到了一个小镇,然后坐的的车,那车上驾驶台上,居然排放了一溜好几个小娃娃。
这些小娃娃具备各种表情,笑容可掬,车身晃动,那头就灵活的左右摇摆,小林看得入神,可是我却觉得那左右摇摆的娃娃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无比诡异的感觉。
事实上,是我多想了。
坐上车到下车,都没有发生异常的事。
然后,凭着记忆,我找到了白丽曾经出现的那个餐馆。
却没想到,餐馆早就易主。
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谁叫白丽,白丽是谁,去了何方。
尼玛,本来是要从白丽这里寻找方姐的线索,现在看来是否有点不现实。
最终,我决定去白丽的老家。
白丽的老家也就说老易的老家。
我还记得那个路边茶铺。
还记得白丽靓丽老板娘的模样。
这一番寻找白丽,真够折腾的。不但如此还花费了很多小钱,把小林家给我的酬劳都快用完了。
看我一张张的票子拿出去,小林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然后当着我的面,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说:“师父,这是我妈给我的,她说以备不时之需……”
“扯淡,我有钱,岂能用你的,这既然是你妈妈给你的,你就存着,以后娶媳妇用。”
“嗨嗨,师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冒出来很久了,可就是没法问,现在你提到这件事,那我问了你别生气,别骂我。”
是说小林跟我辗转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目测是有想法?
我误以为小林是后悔跟我出来,想要回去,就果断的喊他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可是我却想多,这小子心里的想法,并不是跟我拜师有关,而是另外一件事。
小林说:“师父你有女人吗?”
“咦?咋这样问!”小林问出这话,我脑子里就莫名的浮现出冉旭阳,还有尚敏的身影。
这问题让我无比心酸啊。
“嗨嗨,是男人都会想到女人……我就是好奇,你这么帅气,应该有女人,我想知道的是,你现在寻找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你的相好?”
“臭小子,想啥呢?我找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女人可不是你想的简单人物,你妈妈的事,还有其他事,都跟她有关系,但有一点得告诉你,并不是所有我要找的女人,就跟我有关系,你以后别胡乱猜测,要不然你打哪来滚哪去。”
看我是要生气的样子,小林偷偷的咂咂嘴,不敢言语,默不作声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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