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漆黑的夜晚,广袤的荒路,空洞而深邃的呼号。
午夜的阴风在呼啸。
“艹,今晚怎么他娘的这么冷,跟那个贱人一样让我心烦。”
一个身穿破洞牛仔裤,染着白毛的高中生,从网吧里摸了出来。
他脸上有一处发青的淤块,很显然,说明在不久前,他刚经历过大战。
“丢雷老母,手机也没电了,只好坐垃圾公交了。”
少年按了一下手机,没有反应,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两枚硬币,狠狠一脚踹在路边的垃圾桶上。
然后他站在幽邃的公交亭下,双手插兜,等待着车辆驶来。
扫了一眼手表,时间是23:30。
“妈了个巴子,不会没车了吧?”
少年刚想扭头去看公交车的信息公示板,远处的公路尽头,忽然浮现了两抹刺眼的灯光。
一辆设施陈旧的公交车,就像凭空出现那般,自远处缓缓驶来,幽静而诡秘。
不知为何,少年看着那辆陈旧的公交车,有种如坠冰窖的错觉。
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选择了上车。
在夜色里,那辆公交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而在公交亭下那块公示板的末尾,分明的写着几行大字。
温馨提示:早班车6:00,末班车22:00
请各位乘客留意发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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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会议厅这么一闹,赵帅金被开除生活部。
同时还因为不尊重师长,被校方作了留校察看处分。
秦风此举,可谓是帮无数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战友,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同时秦风也在这次经历中,逐渐掌握了大部分黄符的用法,以及和风水阴阳有关的一系列基础知识。
接下来的一周,都是正常开学,除了偶尔有女生过来要微信之外,秦风似乎觉得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直到那一天来临。
初秋的桂花,就像战乱时期的爱情。
不过几天,就渐渐枯萎凋零。
虽是稍纵即逝,却又何惧刹那芳华。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黄昏,地面水洼中布满残花断枝,宛如一场独属于初秋的葬礼。
途径路过的学生,无心的一脚,踩扁了桂花,桂花却把香味留在了那只脚上,这就是它的宽容。
秦风一手捧着手机,一手撑着伞,在雨中朝寝室的方向走去。
低头一看,手机里一个ID叫彬彬的给自己发了一条好友申请,验证内容如下:
【学长买可乐吗?或者做题吗~】
“又是这种无聊的钓鱼申请,老天爷,她们贪图的,不过是我的颜值,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遇到一段甜甜的姻缘啊。”
秦风一边叫苦连天,一边不由自主的通过了好友申请,准备挽救这位陷入思想迷途的学妹。
在路口的分岔处,有一个年纪约莫三十七八的美貌贵妇,正撑着一把黑伞,美艳的眉间流转着丝丝愁绪,嘴里叼着一根细烟,站在雨中默默注视着秦风。
秦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蓦然抬头,看见了那个站在雨中的女人。
一身的名牌衣饰,从头到脚,无不写着两个大字——有钱。
“富婆?难不成我的人生要到此为止了?”
秦风心中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你就是提刑人?”
正当秦风神思之余,那个女人用指尖夹下烟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斥着几分怀疑。
“你怎么知道我是提刑人?”
眼前这个女人,居然直接道破了他的身份,秦风收敛了思绪,神经不由紧绷了起来。
“是这个东西带我来的。”
那个女人说着,从她那镶钻皮包里,拿出了一张发黄的羊皮纸,上面印着几个大字。
秦风擦了擦眼睛,看见上面印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这八字印章,就是出自发丘印,而后面的署名上写着“提刑人——秦风,云开大学历史系大二学生。”
秦风有些匪夷所思,自己的信息,怎么会出现在那卷羊皮纸上。
“我叫陈芳,这羊皮纸是我爷爷那代流传下来的,说是遇到诡异不决之事,就可按照纸上信息去寻高人相助。”
“我原本以为提刑人都是仙风道骨的老头,但没想到会是你这种小鬼。”
眼前这个叫陈芳的女人,把烟头扔在了水泊里,十分随意地说着。
秦风这是才明白过来,原来在他按过发丘印之后,所有相关的盖章信物,都会直接画上自己的名号。
而眼前这个叫陈芳的女人,就是阴十三提过的委托人。
想明白这一切后,秦风沉声问道:“我就是提刑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芳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蓄着白色狼尾,戴着狼牙耳钉,身穿名牌破洞牛仔衣的非主流少年,年纪和婠婠相仿,大概在十七岁左右。
从照片上,秦风隐约猜得出来,这个男生一定十分“热爱学习,尊师敬友”。
陈芳把照片递到秦风手中,开口道:“他叫陈东,是我外甥。前天晚上失踪了,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半。”
秦风接过照片,若有所思道:“不过失踪事件的话,你不应该先去报警吗?”
陈芳语气突然变得有几分严肃,沉声道:“这次事出诡异,不比寻常,你还是先看一下这份文件吧。”
说着,陈芳从包里拿出一封档案,补充说道:“前天晚自习放学,小东因为打架被留了半节课,然后又跟社会上的朋友喝了点酒,去网咖待了两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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