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麻“噗噗”地喝起了烟筒。
月疏桐刚忍住一个嗝,另一个嗝又冒了出来。他嘴里全是麻辣腊肉的味道,心想这张二麻若开个地摊火锅,吃的人绝不在少数,这其中就少不了自己。
张二麻把烟筒递了过来。
“来一口月警官?”
“我已经‘嗝’——戒了。”月疏桐打着嗝说。
他悄悄松了扣皮带。不想被陈远和冉月汐看见了,二人笑得那叫一个六亲不认。他甩了二人各自理会的眼神,把目光转移到了张二麻身上。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藏着很多秘密的男人,他不由地好奇他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听说沉月的是……”
“这在寨里不是什么秘密了。”张二麻传了传火说,“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城里的‘养儿风’也很盛。当时长佑的小姨就把刚出生没几天的月儿寄养到了我们家,直到月儿三岁的时候,才又重新把她接了回去。”
他用手擦了擦眼睛。
“月儿那孩子很记恩,每年都要走这里几回,逢年过节的还要送些钱物。那粽子和这腊肉,本来是做着等她的,可……”
“我家只有过端午才包。”月疏桐接过话茬,拿起一个粽子说,“这么长的粽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与众不同,沉月应该很喜欢吧?”
“我们是仅叶子来的,粽粑叶有多长就包多长。”张二麻说,“在我们这里,粽子还有一个名字——‘马脚杆’。‘这粽子和市面上的不同,它多了些乡土的味儿。’这是月儿说的。她从小就喜欢吃‘马脚杆’,长那么大了还是改不了这口儿。”
“这是舌尖上的乡土记忆。”
“月儿也是这样说的。”
月疏桐传了一下面前的火。“沉月最后一次回这里是什么时候?”他拍了拍手问道。
“案发前的一个星期吧。”张二麻回忆说,“她在这里待了两天。”
“两天里都做了些什么?”
“她让长佑带她去小时到过的地方转了一圈。没说什么特别的,和往回一样就拉了些家常。”张二麻顿了下说,“不过,月儿临走时留下了一张卡,说给长佑结婚用的,还再三嘱咐我千万保重身体,重的活就不要做了。如今想来,月儿她……唉!”
“在拉家常的时候,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人?”
“她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的。”张二麻想了想说,“她那天倒是提到了一个人,说长佑和那人一样,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的名字她说了吗?”
“叫山——山……”张二麻想了想说,“好像叫山什么秋,已经记不清了。”
“离山秋。”长佑接过话说。
月疏桐思忖了一下,接着问:“张叔对周小果了解多少?”
“胆小,嘴巴甜。”
“对于他们的死,您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这个……”张二麻有些犹豫,他谨慎地说,“平时关注的都是他家的政治资源,很少涉足他们家的情仇的。不过,利益落到哪里,就应该往哪里查嘛……我也是从电视看到的。”
……
从张二麻家出来后,月疏桐一行又去找了下木子,然后才摸着黑开车离开。
“见了张二麻后,我竟然讨厌不起他这个人了。”冉月汐看着窗外远去的山说,“南宫沉月是幸福的。”
“你那是吃人嘴软。”陈远笑着说。见冉月汐依旧看着窗外,他于是接着说:“不过这南宫沉月到底是谁的女儿啊?”
“说话的时候,你耳朵打蚊子去了?人家张二麻不是已经说了么。”冉月汐转过头来说。
“说了!我怎么没印象?”
“……”
“我指的是她的父亲。”
“亲子鉴定的事,你和明义说了吗?”月疏桐问道。
陈远回道:“吃饭前就和他说了。”
“从今天的调查结果来看,南宫沉月似乎知道自己会出事,于是就提前安排了后事。”冉月汐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陈远分析道,“以他俩的关系,若真是情侣,那就属于乱伦,必定会遭到家人的反对。并且,还有一种可能,在相爱之前,他们都不知道这层关系。南宫沉月为了走出痛苦的泥潭,于是就选择了离家出走投靠闺蜜,但分开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更刺激了两人的情爱神经,于是他们就学起了梁祝……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看你是电视看多了。”
月疏桐一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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