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上帝如果要给你什么,一定会先收走什么,这就和老人常说的那句关上一扇门必定会打开一扇窗的道理一样。
所以姜南一直以为自己失去记忆前一定是犯了滔天大罪,不然不会受到种种折磨。
索性,她终于死了,这世间的所有,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唯一有点遗憾的,便是没能看到唐言的死法,那样的人,在面对疼痛和刺激面前,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呢,姜南想不到。
身上传来阵阵痛意,连带着腰身都开始酸软,姜南皱起眉,意识到不对劲。
大脑支配着身下的手动了动,无意间碰到腰上的一只手,她摸了摸,并没有感觉。
忽地,她睁开眼睛,扭头看向身旁。
唐言睡的很好,唇角甚至还带着笑意。
姜南不敢相信的闭紧双眼,昨晚,她分明将钢笔插进了唐言的脖子,若她记忆没有错乱,那么唐言此刻应该死了,她的下场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可,身边躺的人是谁,姜南想着,再次睁开眼打量着唐言。
他的喉结处的确有一个小小的针孔,但针孔旁边,却是褐红色的吻痕,连带着他赤裸的胸口,均布满吻痕,吻痕很重,能看得出,下嘴不轻。
关于昨晚,姜南需要冷静下来,仔细回想。
她记得她将钢笔插进了唐言的喉咙,然后.....
然后唐言握住了她拿钢笔的手,见她久久不放,便吻了她。
对,是这样的,姜南回想着,她体力不支,在唐言的吻中更是失去了意识。
最后,她只记得唐言将他抱上了卧室,小心翼翼的吻她,并解开衣裙。
自始至终,温柔且疯狂。
昨晚种种,在姜南脑海里像是键盘的音符,跳动不停。她记得,昨晚她并非全然被动。
每想到此,姜南便陷入深深的无力和恐慌。
昨晚唐言的神情分明是被下了药,唯一的可能是她的药被换了,所以,唐言早就想到了,想到她会借此杀他。
这是唐言的预谋,可唐言究竟要做什么呢?
姜南微微睁眼,偏头看向唐言,原想打量一二,却不知他何时醒了,此时正撑着一只胳膊看她。见她转身,不禁失笑,“唐太太,你轻敌了。”
未曾想到唐言会这样直言了当,姜南微愣,这是唐言在回答她昨晚的话,想到此,姜南不禁暗嘲昨晚自己的愚蠢。
“想吃点什么?”唐言不等她回答便再次开口,语气温柔,态度谦和,“辛苦了一整晚,肯定饿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姜南脑海中都是昨晚两人云雨的画面,脸上又多了层红晕。
姜南三年来没有谈过恋爱,不要说床事,哪怕手都没有和男人牵过。可此刻,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正躺在她身边,竟还如此亲近。
她倒不是思想多么陈旧的人,只是这个人是她的目标,是她要杀的人,每想到此,姜南便觉得内心焦躁。
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她思虑几秒,掀开被子。
未等下床,便被唐言一把拉回身子,搂在怀里,猛然的动作让姜南肩膀的伤口有些阵痛,不禁发出闷哼一声。
这声音一出,空气顷刻安静下来,
她和唐言姿势暧昧,她并不习惯,便想着挣脱,身下的乱动手无意却碰到了男人紧要位置。
在男人愣神之间,她正想起身,却被男人再次按下,低哑的声音从耳垂传来“再乱碰,可就不是抱着这么简单了。”
姜南不再挣脱,可刚触碰不明物体的手还在半空,此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好一动不动的僵滞着。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后,姜南才感受到身后的男人没有那么热燥。
缓缓放下将麻木的手,未等真正放下,便被唐言握住。
他顺着姜南的指关节慢慢抚摸,直至十指相扣,俯身在姜南额头轻吻,“下次不要用药,不然你身子受不住。”
“你换的。”姜南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唐言为什么会和她上床的问题上,事已发生,她只想弄清唐言究竟要做什么。
紧紧盯住唐言的脸,这三个字,她不是疑问,是肯定。
“你那只钢笔哪里买的?很别致。”
话题转换的毫无征兆,但他的表现已经完全确定他知道那支钢笔的独特。
姜南扯了扯嘴角,不禁轻笑自己的愚蠢。
事已至此,她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唐言答的很快,把姜南的身影锁在瞳仁里,反问的语气有些陌生,“你想让我杀你吗?”他没有给姜南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问:“还是,你想杀我?”
唐言此时脸上依旧是温润儒雅,可语气却是咄咄逼人之意。
最后一句话,正中姜南下怀,她眯起眼,缄默不语。
一分钟的沉默过后,姜南起身。
“唐言,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你。”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有些已经因为昨晚已经被撕碎,并不能穿,但她还是套了两件,至少能蔽体。
“你想让我怎么死?”唐言忽地开口问她,语气低沉,“是用你唐太太的身份引起公敌,是用你身上那把只有一发子弹的枪,还是用那只钢笔里让人醉生梦死的‘孟婆汤’?”
被最后一句话戳中心脏,姜南背对着唐言的身子微怔,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姜南才回身,克制着被揭穿的惶恐,佯装镇静:“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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