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家庭医生离开郊区别院,偌大的客厅只留下一下唐言一个人,他怔怔的靠着沙发,双手掩面,
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可腿却发软的厉害,扶住沙发把手,缓缓走向二楼。
姜南房门微掩,站在门口能看到床上的人,她平躺着身子,面色苍白,却并不真切。
靠着门静立好一阵,待身上的无力感逐渐消散,唐言这才走进房间,关上身后的门板,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躺在沙滩上,可还未等赶过去,便有人先他一步。
在中升剧院这个敏感的地方,他没办法露脸,只好给保镖打了电话。
待保镖将她抱上车,她身体已经被水冲刷的虚白浮肿,浑身裂开的伤口泛着血迹,触目惊心。起车后,暖意顷刻洒满车空,姜南忽地四肢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唐言深吸一口气,拿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唐总,唐太太身体里的吗啡太多,错过了最好治疗的时间,恐怕会有后遗症。”
家庭医生说了很多,只是唐言脑海中却一直都在回响这句话,或许,让他耿耿于怀的并不是医生,而是他自己。
房门又一次被打开,微弱的光亮照进漆黑的病房,唐言重新戴上眼镜。
他并不近视,只是曾经有人说,他的眼底过于厉色,戴上眼镜会显得斯文一二。
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把姜南打着吊瓶的手放进被子,调慢针液速度,他又紧紧盯着她看了好一阵,这才转身离开。
门外的人站在墙角,并未关注病房内的一切,直到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才转过头。
正想开口,唐言做出了禁声手势,而后下楼。
经过一层客厅,他特意去了崔管家房间,交代一二,顺着拐口,进入地下室。
此时地下室早已恢复如初,没有触目惊心的血迹,也没有四散的冰沙,目光所及都是令人发颤的刑具还有枪械。
唐言径直坐到沙发上,快速从桌下拿出了一支雪茄,放在鼻尖用力闻着味道,边示意男人开口。
得到允准,男人点头,“唐总,新的制毒窝点在城中村。”
“嗯?”唐言挑起眉间,“中药展览馆那里?”
“是的,太太也是在那受得刑讯。”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双手呈在唐言面前,“唐总,这是今晚发生的一切。”
唐言紧紧盯着录音笔,好一阵,将手上的雪茄扔到脚边的垃圾桶,才淡淡说道:“麋鹿怎么样?”
男人依旧举着录音笔,“一切安好。”
“找个机会放她走。”唐言命令。
“是。”男人答。
“还有城中村,你去处理下。”唐言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别影响到白家。”
“是。”男人答应完余光看向录音笔,唐言开口:“放下吧。”说罢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待监控中显示男人离开地下室,唐言按下了落锁。
起身走向放着枪械的玻璃柜,从第三排的柜子底部按下指纹锁,匹配成功的发出滴的一声提示,身后一扇封闭的门缓缓打开。
唐言在原地整理了下着装,这才走进密室。
密室空间很大,一百平左右。
踏进密室,迎面便是一道长长的玩偶墙,粉红色的公仔串满星光,地上用透明格子堆着许多奢侈品的钻石,双重星光互相辉映,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熠熠生辉。
往西面看去,是刷满粉色油漆的木质隔断,透过缝隙能看到有一张粉色的公主床,白色的纱帘垂在床尾,床上放着一套成年女士连衣裙和孩童粉色连体裤装。
往东面看去是一扇紧关闭着的门,与外面公主风格格不入,简约灰色的门板像是这里唯一的一处真实。
唐言按下关门按钮,习惯性的在公主风的卧室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才打开那扇灰色的门板。
里面布置与外面的门一样简约,灰色双人床放着一个枕头,枕边是一本泛黄的书,清秀的字迹写着批注。
“若非心里有人,怎会暗里有光”。
他轻轻在书间摩擦,锋利的纸张不知在他手上留下过多少痕迹,可每次都乐此不疲的翻着这本写满批注的书籍。
良久之后,他轻轻将书翻到最后一页,那里印着作者的简介,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气质斐然,长长的黑色头发用木质发簪盘起,身着淡绿色的国风连衣裙,手上拿着一束白芨花。唇角微微含笑,满眼知性。浑身温柔的气质透着整个人落落大方。
若细看,还能看到女人脖间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在白皙的皮肤下衬托的更是清立不同。
门铃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唐言小心翼翼的放下书,起身按下门铃接听。
“唐总,一切已经办好。”
景城的地势优渥,又盛产稀有药材,城郊多处都设有药材工厂,也正是如此,景城城郊便藏着许多制毒窝点。
三年前,市局局长周亦然刚上任,便成立了抓捕制毒团伙专案组,经过了为期半年的跟踪踩点,在多方联查的配合下,将境外与景城的制毒贩毒团伙一并端获。
可好景不长,不到一年,景城的毒品再度猖獗。因有先前被抓经验,制毒贩毒团伙的隐蔽性便也高超起来。逐渐从城外的工厂转移的市中心。
采用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理论,设立在各个小区或行政楼隔间,若被警察发现,便启动炸毁装置,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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