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
“呵呵呵……没想到你能够如此敏锐……”
沃利贝尔的笑声有些难听，像是带有嘲讽的意味。
“其实，你如果能理解，我以战斗与血性为食，你就能理解了。”
听着对方的话语，陈澈联想到了之前，瑟庄妮说沃利贝尔的样貌。
背后插着刀剑，面容半幅骨相，从嘴中流出鲜血。
甚至于四只眼睛，都长在肩膀旁边，透露着古老与漠然的血性。
但是陈澈之前所见，与现在所见，都是颜色明亮许多的白色熊身。
“莫非，留下那些祸麟所产生的战争，能够提升你的实力？”
陈澈略加思索，倒也清楚了。
那时的瑟庄妮几乎要将一切献给沃利贝尔，却被乌迪尔所阻止。
现在看来，乌迪尔的阻止甚至有可能就是熊灵的授意！
陈澈见过那些熊人族，智商太低，血液里全部都是狂暴的雷电。
这些军队能够带来鲜血，但是有限。
想必沃利贝尔也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干脆让凛冬之爪和熊人族合作，而非收编整个凛冬之爪为熊人族。
凛冬之爪也没有让他失望，接年的掠夺与征战, 再加上游荡在熊人领地的祸麟。
沃利贝尔总算是回归成为了刚刚脱去符文战甲，解封所有力量的状态。
“原来如此……”
不仅仅是陈澈, 其他人, 比如瑟庄妮, 也很快了解到了为何沃利贝尔转变得如此之快的缘故。
“所有，虚空, 那是什么？”
还是艾希代表着有些懵的众人，提出了一个比较关系的问题。
“卡莎。”
陈澈的声音依旧很冷静，看着卡莎点了点头。
他俩在这之前就聊过, 卡莎也无所谓自己的虚空皮肤被瞧见。
“她是幸运的，能够从虚空生物的身上夺下一层皮肤来。”
“她也是不幸的，直到不久之前, 她一直都是这幅模样。”
卡莎的虚空皮肤刺破了衣服，狰狞的刺与背后幽幽的组织钻出。
这是卡莎用以自保的手段，也正是这个, 使得她永远无法得到正常人的生活。
“这上边的气息, 只有在很久之前的弗雷尔卓德才闻见过。”
奥恩率先皱起了眉头, 他想起了那段岁月。
那是弗雷尔卓德“第一条河”所产生的时间。
沃利贝尔击杀了岩浆巨蟒，流出的血液形成了第一条河。
那个时候所有的领域还没有分得很清。
阿瓦罗萨去往虚空寻找力量, 赛瑞尔达则去往天界。
这两人最后也失去了声音与听觉。
而也正是那个时代，追求最狂野力量的丽桑卓, 也被沃利贝尔抓瞎了双眼。
时至今日, 三位半神重新集合, 还有亚托克斯这位暗裔。
陈澈是打算去往嚎哭深渊看看的。
“在虚空中，这种生物不计其数。”
“而更为可怕的，则是现在沉睡在深渊之下的虚空监视者。”
“我没说错吧。”
陈澈的目光转向了丽桑卓。
对方叹了口气, 默默点了点头。
陈澈对于这些资料知道得如此详细, 为今之计，也只有稳住局面, 再求合作了。
丽桑卓信不过半神, 也信不过自己姐妹的后裔。
毕竟自己背叛了他们, 背叛了雪人族。
自己孤独地守卫这里，还是可以做到的。
然而如果有人取代了她, 弗雷尔卓德会陷入巨大的动乱中。
直到陈澈出现了, 带着三位半神。
“我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不论是冰霜祭司还是兽灵行者, 他们的梦都极其容易操控。”
事到如今, 丽桑卓干脆大方些分享出信息。
不然凭借着对方手上所掌握的力量，取代自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仅仅是后边那个站着的暗裔, 怕是能直接给霜卫的骑兵们斗志干到熄灭。
再怎么坚定的战斗意志，在兵败如山倒面前，都是扯淡。
对方一个人不断杀戮着你的同僚，并且用他们的尸体补充自己。
换你你跑不跑？
“监视者们在梦境中，是一轮黑色的太阳，我只能尽可能地让他们平静。”
说到这里，丽桑卓的声音不由得充满了疲惫之意。
每次从梦中醒来，她的精神几乎只剩一点。
然而为了臻冰融化的速度慢些，她也只能安抚着躁动不安的被封印着的监视者们。
“封印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陈澈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如果封印剩余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就要紧急集合弗雷尔卓德的所有力量了。
然而如果封印的时间还有余裕，那么陈澈就会去往恕瑞玛和双城借取能够争取到的力量。
“寒冰还是在缓慢地融化，虽然臻冰被污染成了黑冰之后，我的实力更强了，然而冰面融化只是时间问题。”
陈澈瞧着这几个半神，转而问向亚托克斯。
“需要怎样才能封印虚空？”
“那你可得进入到虚空当中了。”
“当初飞升者们的肉体，进入后也难以抵挡岁月的腐蚀，只能以血魔法重构。”
“意思是，他会比现在还要强么？”
“强得多。”
陈澈默默点了点头，然而现在的剑魔都能剑斩潘森，实在难以置信当初的亚托克斯得有多强。
“那么我们就不能等待冰面彻底解冻了。”
陈澈的话语又一次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哪怕是向来佛系打铁的奥恩，此刻也觉着陈澈有意思极了。
“我们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解开那里的冰冻！”
陈澈的想法倒也并非没有道理。
在臻冰中沉睡的监视者们，在臻冰融化的过程中必然会逐渐苏醒。
这也是丽桑卓追杀她姐妹的寒冰血脉的时间越来越少的缘故。
“那么人类，就一定会有再重回古道的。”
沃利贝尔倒是很兴奋，这下的战争不会轻了，一定有许多凡人会去作战的。
自己说不定能够重新回到巅峰状态，重新让弗雷尔卓德回到蛮荒的状态！
陈澈看出了沃利贝尔的高兴, 但也没说什么。
做熊嘛，总得有个鱼管够的梦想。
“那么时间呢？”
丽桑卓不由得问道。
有足够的力量发动奇袭是好事, 然而如何指挥这些力量，才是问题所在。
“不得是最为熟悉封印的你来定么？”
陈澈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此刻，弗雷尔卓德的人与半神，总算有了一个共同抗争的敌人。
此时的联合，也可谓是统一了。
不过还有几个小毛病，等待着陈澈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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