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聒起先是想要询问一番的,但却被那神秘女子抢了先,说出的话也让俞聒有些吃惊,自己在京城的话,可不认识多少女子朋友,有几个,俞聒也都十分熟悉,就算是带着斗笠和棉面纱,俞聒也自信不会认不出。
所以,俞聒断定眼前的这位女子,自己绝不认识,便开口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又是如何认得我的。”
本是一句询问的言语,但那女子的回答,又让俞聒吃了一惊。
只听那神秘女子似乎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也不回答,只是语气不似先前那般清冷,多了几分温婉,反问道:“俞公子当真不记得我了?”
这一问,可把俞聒问到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得用心的斟酌了一番说辞,有些小心翼翼的再次问到:“俞某愚钝,不知在何处见过姑娘,还望姑娘指点一二。”
“哎~罢了,罢了,俞公子可否和小女子同行一程?容得小女子细细为公子道来。”
不曾想那女子依旧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邀请俞聒同行一程,一位女子,在这非常特殊的时间地点,简明扼要的邀请他俞聒同行,俞聒又不真的是谢晓缘口中的木头,到了这时,岂能不知。
就是俞聒再怎么迟钝,此时也意识到了一些东西,所以他略一思索,当下就要拒绝,只是,俞聒这边一个迟疑,那女子就已经向前走了一步。
两人本来就是面对面的姿势,此时,这位女子向前一步,一下子就贴近了俞聒,虽然并未相触,但是也相差无几,一股清香,一下子就向俞聒扑来,俞聒下意识的就要退后一步。
结果,给那位女子忽的探出一只手,拉住俞聒的一条胳膊,不让其退后分毫。
“姑娘,你……”
俞聒微微皱眉,直接开口言语,这胆大的姑娘,有些太过突兀了,就算是自己和她以前见过,这么做,尤其是还是女子动手,实在是不合礼数。
只是,不等他说完,那位女子就出言打断:“俞公子可是不解?无妨,小女子刚好略知一二,公子只管随我来,我一介弱女子,又和公子无冤无仇,总不能是想着谋害公子的性命吧。”
俞聒心中依旧有些困惑,但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眼前这女子绝不会对他不利,于是,在那位女子的轻轻拖拽下,俞聒迈开步子,跟着她一起离开了这处巷口。
两人先是脚步加快,然后走出一段路之后,又慢慢的放慢脚步,两人就那么慢悠悠的逛荡起了这热闹的燕迴街。
那女子倒是也没有糊弄俞聒,一路走来,果然和俞聒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声音不大,但是嗓音清冷,说到会心处,还有几分温婉,让人听罢如春风拂面,舒适非常。
“小女子我和公子当初在那烩云楼见过面的,公子当时还和我攀谈了几句,想当初,真是潇洒……”
“当时,我还想请公子喝杯茶水,只是公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后来,我就和朋友时常打听公子的消息……”
“………………”
“不曾想,现在公子倒是忘性极大,莫不是小女子当真长相平平?”
俞聒跟着这位神秘的女子,走到了一处灯火通明处,稍稍停步,而那女子刚刚好说完最后一句,就那么安静的站着,虽然有面纱遮挡,但是俞聒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位女子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至于那眼神之中是怎么个含情脉脉,怎么个秋波流转,那啥,这不是有面纱呢嘛,看不真切,看不真切。
话说到这个份上,俞聒终于是想起这位今天突兀现身的女子到底和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又有什么渊源了。
两人初次相见,其实除了今天,两人也就见过那一次,是当初自己大闹烩云楼的时候,先是在烩云楼的一楼,打算和那管事的好好商量一番,不曾想,还没谈几句,两人就谈崩了。
俞聒倒也没什么兴趣对一位管事出手,是那烩云楼坐镇大堂的两位供奉,在两人争吵声大了起来之后,闻讯而来,把俞聒当成了那无礼之徒。
正巧,当时烩云楼楼主并不在烩云楼,所以,那两位上了年纪,有些暴脾气的供奉,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也没给俞聒什么好脸色,不和俞聒多说半句。
随后,三人大打出手,战成一团,打的有些惊心动魄,而当时,烩云楼内外围观的看客,茫茫多。
因为,像这种纷争比试,尤其双方还都不是庸手,不常见的,所以,当时那一场交手,是被许多人看在眼中的,而这件事,对后来俞聒那个“狂生”的称号,影响极多。
最后,俞聒倒也不是真的来这里逞凶了,所以也没有以死相博,那两位供奉渐渐的也看了出来,也没有如何手段尽出,最后俞聒以一敌二,算是和那两位年纪不小的供奉,打了个平手。
更是为他增色不少。
事后,烩云楼楼主归来,了解了事情原委,知道是误会,于是带着那位管事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俞聒当时也已经被晴泉训了一顿,知道当时谈崩了和自己正在气头上,说话有些冲脱不开关系。
于是双方就一笑泯恩仇,烩云楼楼主亲口答应下来,说一定会将俞兄从那十位公子之列摘除,此外,烩云楼楼主还亲自送上了一盒品相极好的茶叶,作为赔礼,还是那种千斤难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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