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一拍桌子!“可不就是造化来了吗!我还正寻思怎么给公爷递个投效之礼!我们好好筹划一番!二狗,你确定是沈家管事?”
那人肯定道:“那狗日的压过我送的柴火钱,化成灰我都认识!但是大人,沈家可不好惹。”
吴平虎视众人:“富贵险中求!那沈家家大业大,家主又是吴郡太守!你们要不要陪我疯一把!”
众人都是眼中放光:“听大人的!咱们本就是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
吴平指挥二狗说:“你去过沈府,说下沈府布局。”
二狗仔细回忆说:“平日我也只是去过仆役出入的角门,沈府占地两百多亩,怕是有四五道门,对了,沈家引河入府,还有道水门可供出入!”
众人啧啧出声,这些狗大户真是会享受!
吴平沉思说:“若贼人藏在沈府,如今通缉令遍布全城,又有县公高额悬赏!便是沈府也要防家仆自首告官!贼人只有出逃是唯一出路!而水路就是最好的出逃路线!”
说罢,吴平起身去后室拿出一包裹,重重的砸在桌上,却是满满一袋铜钱,“咱们弟兄都是江淮土生土长,谁没下水捞鱼的本事!咱们就赌一把,把周边讲义气的、水性好的弟兄都叫上,咱们就捞一会大鱼!”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沈府外的河堤柳荫下,几个男子正在垂钓,河面上几艘小渔船在余晖下悠闲得撒着渔网,此时一艘悬挂吴兴沈旗号的画舫缓缓驶出,一艘渔船躲闪不及,横摆在画舫前,惊慌之下,渔夫直接抛出手中的渔网,好巧不巧的直接挂住了画舫!
一个管事站在船头呵斥道:“瞎了你的眼,沈府的船也敢撞!”
渔夫连连作揖:“对不住了老爷,我这就调头,麻烦老爷行行好,帮忙解下网,这是小的一家吃饭的家伙什!”
一个武士也蹿到船头查探,仔细打量了番渔夫,不耐烦的扔出一袋铜钱,拿刀割断了渔网,嘴里喝道:“快滚!”
这时,边上的几艘小船也围拢过来,几个汉子赤膊站立船头,高喊道:“沈家郎君,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小的们家里也都开不了锅了,不如一起给些赏钱啊!”
那沈府管事显得惊慌失措,手指众人,急得话都说不出口。
那位武士挽弓搭箭,声色俱厉:“给我闪开!”并朝后高喊:“开船!撞过去!”
渔船上的几人鬼啸一番,扑通扑通得跳下了水,水面都没激起几朵水花,只有几个同心圆不断得扩散,武士忙趴在船舷往下探望,也不见几人踪影,他也当机立断,马上喊画舫调头回去。
那管事却拉住他:“回不得!船现在就靠岸!你们必须现在就走!”
那武士也是个狠人,把刀架在管事脖子处:“回去!”
而此时两人都感觉到船体有了轻微的震荡,船底响起阵阵斧斫刀劈的声音!两人大惊,船舱里也惊惶得跑出一群汉子,众人盲目得往水里射箭!
河堤上钓鱼的几人此时仍手持钓竿,坐看着水面上的一幕,斗笠掀起,正是李阳几人,眼看画舫急忙向岸边驶去,此处是内河,河面狭窄,张兴取鸣镝挽弓而射,响声起,兵马聚,河岸两侧一下子涌出顶盔贯甲的战士,将河两岸堵得严严实实!
李阳淡定得吩咐说:“把沈府给我围了!”
河面的闹剧便没有持续多久,在画舫进退两难之际,船也因为进水慢慢得下沉,船上诸人只能无奈跳入水中,被吴平安排在水里的水鬼弟兄们折腾成了水葫芦!直到一个个两眼翻白才被拎回岸上!
李阳让俘虏去辨认,回来汇报说:“走了宇文士及,其他基本都在,谋士陈谦也在其中!”
这贼倒是滑溜得很!既然人证俱在,李阳也直接下令打破沈府!管你什么豪门贵族!沈家在江都城的府邸也只是个寻常宅院!无非规模大些,防卫力量有限,在士卒的猛攻下,不久就停止了抵抗,束手就缚!
李阳让亲卫监督,不得抢掠,不得骚扰女眷!
只见为首一青年公子,披头散发,脚上木屐也丢了一只,虽绳缚在身,仍桀骜不驯,叫嚣说:“我父乃吴郡郡守,你等何人敢私闯民宅!”
李阳取下斗笠,拿了双靴子套上,仍是一身渔夫打扮,施施然走到那人面前,轻蔑得问道:“嫌犯叫什么?”
那人大怒:“我父吴郡...”李阳“啪”一耳光甩去,“我问你叫什么?”
那公子愣在当场,旋即面目狰狞得扑咬向李阳,李阳加重了些力度,反手又是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此人嘴角含血却益发愤怒,挣扎要站起,嘴里还念叨:“我祖乃广州刺史,我父乃吴郡郡守,我沈家宗族数千家,你安敢辱我!”
还是身边管家机灵,忙向李阳叩头说:“将军,这是我家公子沈伦,乃吴兴沈公嫡长子,望将军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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