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几杯酒下肚后,夏无极才道:“修行一途,得道者多助,多有几名志同道合之辈,以后路途好走许多。诸位皆是我大夏青年才俊,理当多多交流结识,本帝还要要事,先行告退。”
“恭送陛下!”众人起身一礼。
余小莫心里暗道:“夏无极老先行告退了,上次天学大会前,也留下一堆陌生才俊,然后自己溜了,也不知哪有这么多要事?”
他若是知道所谓要事便是去乾宁宫安抚新纳嫔妃,不知会如何做想。
酒过三巡。
此刻,季康举杯走到余小莫面前:“小莫,我来为你介绍一番我们大夏的人杰!你可还记得我?”
“季兄嘛,我当然记得啦!国子监扛把子,有状元之才,年纪轻轻便已六品修为,恐怖如斯!而且夫人貌美如花,听说还喜欢结交男闺蜜,季兄却心胸开阔,实乃绿林好汉是也!”余小莫已经喝高,一阵夸耀。
季康露出笑容,不过总觉得他说的话怪怪的,仿佛话里有话。
“小莫过奖,国子监人才济济,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季康先是谦虚,然后帮忙介绍其他人道,“这位是皇家剑卫军中好汉——夏剑,夏将军!”
“哦!”余小莫惊若天人地看了一眼,连忙抱拳道,“幸会幸会!”
“余公子幸会幸会。”夏剑不苟言笑道。
“这位是国佛寺高僧——鲁至深,一手撸铁神功,盖世无双。”
“久仰久仰!”
“余施主久仰久仰。”高僧含笑。
“这位是国圣观高徒——张四风张真人。”季康继续介绍。
“哦!听说过,听说过,比三丰多一丰嘛!”余小莫拉着那人手道,“很高兴认识你!”
张四风跟着笑道:“认识余公子,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这位是天器宗宗主之女,伍冬梅伍姑娘”季康介绍下一人。
“什么冬梅呀?”余小莫问道。
那女子相貌平平,但浑身小麦色的皮肤充满健康,闻言笑着回答道:“小女伍冬梅,还要谢过余公子卖给我宗门名额。”
“伍什么梅呀?”余小莫接着问道,见那女子面露愠色,又一笑道:“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伍姑娘莫怪!”
众人这才纷纷低笑。
“余公子的玩笑可不好笑。”伍冬梅一阵好气,却也不便纠缠。
季康连忙打圆场,解释最后一人道:“这位是天器宗内门首席大弟子,绰号混元霹雳手的成鲲成兄弟!”
“哦……哦……”余小莫似恍然状,点头哦了三声才道,“Nice to meet you!”
成鲲正满脸堆笑,本要客套两句,闻言却是愣住,这听不懂呀!支吾半天才道,“啊?这,你,我,来司徒谜题有?”
“哈哈哈哈!”余小莫大笑,其余人不明觉厉,也跟着大笑起来,顿时,整座大殿充满欢快的气氛。
“成鲲兄真是个妙才!不愧是搞天气预报的首席弟子!”余小莫夸赞道,成鲲咧嘴强笑,不知何意。
余小莫这一波显得猖狂,只因在红妆公主府时,心有郁郁之气,欲发泄而出。其余人却只觉得余小莫不愧当今天学第一,让人猜不透呀。
只有季康奇怪,昨日里见到的余公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似这般张狂模样,难道是喝了假酒?
不过还是有人头铁,比如国佛寺的高僧。
鲁至深手里杵着一根精铁,似随意道:“余施主可知右相张林一家,已辞官离京,回乡归祖?”
话一出,全场氛围便冷下来,只有天器宗的两个外来人,不知缘由。
作为众人假想的主人公,余小莫却一头雾水道:“右相离京?我为何非要知道?”
但他越是不知,其余人就越是不信。
鲁至深面露嗔相:“余公子不知?那你可知张中平,因与你之间赌约,永不入京?”
“哦?”余小莫惊讶了,“这我知道,真没想到张少竟会信守承诺,我还以为他会赖掉不认。”
这话顿时堵得鲁至深不知说啥,只能冷哼一句。
张少当然不想愿赌服输,但自己爷爷都已下场,却落得离京归乡下场,张少当然不敢多留,连夜扛着马车跑路。
余小莫本意惊诧,但其余人入耳,只会觉得余小莫桀骜不恭,不仅幕后操纵右相一家离京,还装作不知,落井下石。
“哼!”鲁至深没有一点和尚的模样,怒道:“天学第一,沽名钓誉!余施主虽有天学第一之才,却无天学第一之德!”
大殿气氛随之一冷,余小莫眉头皱起:“你一花和尚,有何资格说我无徳?胡乱说话小心我一样告你诽谤!”
“你!”鲁至深气急,却又脸红不已。余小莫无心之言,却一语中的,他还真是个花和尚,平日里教坊司勾栏没少去过,哪家青楼姑娘吹箫厉害,哪家新来的异域舞娘胸前山高,他都一清二楚。平日都是张中平请客,二人关系极好,张中平被余小莫赶出京城,以后不能白嫖,鲁至深才如此嗔怒,顺便想要给张少讨一个公道。
“你什么你?头上没毛,便装秃驴?你一个出家人满口胡言乱语成何体统呀你!”余小莫说道最后,双手一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表情。
鲁至深脸色涨红,一股气劲散开,手中铁柱猛然膨胀,此处若有深闺怨妇,必会看得水乱流。
“余小莫,可敢与我一战,手底下见真章?”
余小莫不屑道:“怎么?秃驴顺口溜都不说了?装不下去了?急了呀你。”
“余小莫!”鲁至深自知口舌不是余小莫对手,不再多言,冒着大不韪也要出手,他手中铁柱泛起金光,威势无匹,朝着余小莫当头一棒。
大殿众人皆惊,未曾想鲁至深竟真敢动手,有人反应过来,却想一观天学第一人的手段,没有出手。
余小莫却脸带笑意,不躲不避,似乎未将鲁至深的攻势放在眼里。
“嗵!”
一声震响,铁柱悬在余小莫额头前,不得寸进!众人看去,见鲁至深额头上青筋毕露,明显已尽全力,却为何落不下去?
“鲁和尚!你可是不想去第十州了不成?”余小莫身后,季康单手一指,指尖一个“定”字,正对着鲁至深。
那定字化作无数银色细线,将鲁至深浑身缠绕,动弹不得。
言灵术士,一语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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