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身子无法活动,就算是呼吸都极为受限。微微慌乱,身上铠甲中一枚符文炸开,但在这股力量中炸开的符文只像是一颗微不可见的星辰般闪烁了一下光芒便归为沉寂。
邓天师觉察到秦王似乎被什么法术囚禁,刚刚目睹红丝退去,放松下来的心骤然又提到嗓子眼。这股似曾相识的力量就是刚才斩断红丝的力量,强大无比。和清虚门的虚天真人用的是同一种功法,但强大之处却不是虚天真人可以望其项背的。
怎么刚刚斩断红丝,保了秦王一命而现在却要斩杀秦王?邓天师有些困惑,脑海里却根本来不及思考,拼命压榨着自己刚刚恢复起来的一点元气。虽然知道这样肯定会对自己的境界有所损伤,这个档口也顾不上再去理会这些。
手上真气的光芒刚刚亮起,一股硕大的力量凭空压了下来。似乎有一只虚无的手掌压在身上。邓天师一声闷嘿,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下,生死不知。
秦王见状知道再无幸理,体内真元流动,想要施展出两败俱伤的招数。身为大夏的太子,血脉里流动的不仅是强大,还有传承下来的骄傲。身为未来的大夏皇帝,就算是失手被擒也要给敌人留下足够的伤痛。
真气刚动,一股异样的感觉侵入秦王体内,硬生生的截断流转的真气,让秦王想要两败俱伤的企图还没开始就已经落空。身体里的生机被抽空,变得轻飘飘的不由自主飞向半空。
秦王的两个儿子见秦王忽然飞了起来,束手束脚的模样,情知有异想要上前看个究竟。刚刚接触到秦王身边一丈范围,就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推开。眼睁睁看着秦王在半空中身影一阵扭曲后便消失不见。
皇宫里,小庭院中,“魏王洪炀”仰天长笑,张狂无比。笑罢,看着被真气包裹,面容模糊不清的夏皇仁帝,说道:“我知道你早都有所察觉,也为此布置了许多年。但今天,你究竟会失望,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话音刚落,白玉美人披散在中京城里的红丝开始回缩,回到元晶雕刻的器皿上。化作点点滴滴鲜红的血液,汇聚成水。好像刚才一声言出法随的“定”字之后一切都被倒转了一般。
回来的红丝越多,回到元晶上的血线愈多,整个小院子里开始晃动,似乎地下有什么古怪的怪兽要破土而出一般。地动山摇中,“魏王洪炀”在张狂的大笑,笑声越来越浑厚。
很快,随着所有的红丝回来,“魏王洪炀”的笑声好像凝固成无数的符文,地面开始出现无数的裂痕,小孩子裂开嘴一样,无处不在。地下寒澈的白色雾气喷出,“魏王洪炀”站在雾气中,自觉志得意满。
挥斥方遒之间,竟然带着些许帝王之气。
忽然,“魏王洪炀”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眼中带着一丝怪异的看着夏皇仁帝,身边厚重的冰霜愈发厚了起来。
夏皇仁帝身边的天师、真人甚至连一身罡气的石英久、林庭刚两名统领都没有余力再去顾及“魏王洪炀”,而是回身自保,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压迫下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色真气没有真人维持,渐渐淡了、散了,夏皇仁帝面目清朗的出现在“魏王洪炀”面前,嘴角带着一丝讥诮。
“不可能!你怎么还活着!”“魏王洪炀”像是普通的愚夫愚妇看见鬼一般,发狂的吼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都知道历代夏皇早都发现不对的地方,还能不尽力寻找解决的办法?就算是你英明神武,算无遗策,战无不胜,那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知不知道这三百多年来,每一代夏皇最大的心思就是用在怎么去战胜你?”夏皇仁帝朗声说道,身上逆鳞开始释放出阵阵龙威。
三百年来,算上夏皇仁帝九代夏皇琢磨的最大的事情并不是如何安然享乐,也不是开疆拓土,名垂青史。而是如何去应付自己的祖先,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荒谬的悲剧。
“那又如何!”“魏王洪炀”吼道,“就算你们想破了头,也无法战胜我!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站在人世间的最高处,你们都是蝼蚁!都是蝼蚁!”
元晶器皿“啪”的一声碎了,但没有一个碎片落下,包括镶嵌在元晶器皿里的真月残钰都变成一团雾气被“魏王洪炀”容纳在双手之间,无法散去。
“那就怎样!不管怎么说,我才是天下最强的那个人!”“魏王洪炀”面色如常,踏前一步,手上寒光烁烁,元晶和真月残钰化作的寒气在手上化形,变成一把寒冰制成的宝剑。
“是不是最强,那要试试才知道。”夏皇仁帝笑着说道,没有一丝大敌临前的紧迫,一副智珠在握、安稳如山的样子。
“魏王洪炀”不再多言,长剑当胸刺去。剑势不急,但宝剑上的寒气似乎有形有质,丝丝落落的寒气在周围凝聚,剑尖轻挑,瞬间刺向五个不同的位置,虚实不定。如此精妙的剑势只有夏皇仁帝能看清楚,身后即便是以武入道的石英久和林庭刚眼中都只是一势淳朴至极的招式,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来。
夏皇仁帝手中多了一柄长戟,戟身处处悠悠发黑,看这样子似乎和秦王的大盾是同一种材质制成。长戟横在胸前,戟耳轻挑长剑。攻者举轻若重,一柄似乎是虚无寒气凝成的长剑似乎重逾千均。守者举重若轻,一杆千钧的长戟竟然舞出小巧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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