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仿佛要斩破苍穹的剑凝聚到了极致,空间在剑意下完全扭曲,那恐怖的剑意就好像要凐灭一切。
而看到这一幕,卢慕言却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没有惶恐,也没有任何不安。
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可怕的一把剑,而是微不足道的蚍蜉而已。
剑自沈钰手中挥落,刹那间划破虚空降临在卢慕言的身前。恐怖的剑气,直接将他周围的一切都全部毁灭。
围绕在他身前的重重黑色甲虫,更是在剑气之下完全化为了虚无。
可当剑气临近卢慕言的那一刻,却仿佛被转移到了其他空间一样,骤然间消失不见,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身前三尺之地,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三尺之外天翻地覆,三尺之内安如磐石。
“年轻人,我说过,你的剑还不够强!”
静静的看着沈钰,卢慕言的脸上无悲无喜,就好像刚刚沈钰针对的不是他一样。
可事实上,在他的心中已经嫌弃了滔天巨浪,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重视程度更是提高到了一定程度。
就好像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后辈,而是那些同样沉睡的老怪物一样。
他从没有想过,这是时代竟然会诞生这样的天才,会出现这样恐怖的剑。
若是这个年轻人的剑再锋利一点点,再完美一点点,恐怕自己身前的空间就完全破碎了。
他甚至能隐隐感觉到这股剑意背后隐藏的大恐怖,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前的空间似乎在颤抖,那是悲鸣的声音。
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完全将这样的剑意掌控,而且他的实力还低,发挥不了最强的威力。
若是这样的剑完美展开,斩碎空间亦是等闲,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即便自己在最巅峰的时候,恐怕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不知不觉间在卢慕言的眼底深处浮现出一抹贪婪,这样的年轻高手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体,他要定了!
要说那些废物真是够废的,这样一块璞玉他们不想办法给自己弄来,反而弄来了一个功力一般的废物身体。
办事不利,他们不死谁死!
而一旁的沈钰却依旧在不停的挥剑,一剑又一剑,仿佛完全没有停歇。
那重重的剑气汇聚成海,掀起了遮天蔽日的波涛,一股股的冲击向对方。
“年轻人,不用白费力气了,本座的力量不是你可以想象!这个时代,本座便是无敌!”
就好像是在应正着对方那张狂般,无数道剑气在靠近对方的时候尽数化作虚无,完全没有掀起一点点波澜,更别说对他造成伤害了。
这是境界的碾压,身前三尺的世界坚不可摧,人家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你很强,本座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效忠本座,本座会带你走上巅峰!”
“还走上巅峰?你的实力在一群老怪物中应该不强吧,有本事在灵气暴增之后,那些老怪物们都复苏了你再说这句话,你也不怕让人给打死!”
“愚蠢!”抬头看向沈钰,卢慕言双目之中精光闪烁“你以为本座为何要费尽心机找到舍弃原本身体的办法?”
“本座是为了能够在灵气暴增之前得以提前复苏,如此,方能在这大争之世占据先机!”
“如今本座已经苏醒,天下尽在我手。只待本座吸纳无数高手的力量后,本座必将无敌于世,天下何人能敌!”
张开自己的双手,卢慕言脸上满是疯狂之色,仿佛已经将整个天下拥入了自己的怀抱。
“只要你肯效忠于我,这天下你只在本座之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金钱,权利,美人,应有尽有,任你挑选!”
“年轻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抱歉,这样的机会我不稀罕。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你原本的手下还没死透呢!”
后退了两步,沈钰手中最后一道符文完成,道道符文形成了一条条锁链将这里锁住。
之前分出的分身也一个个消散,沈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是要玩命的攻击卢慕言,又是要分出分身来构筑符文,每一个对他而言消耗都太大了。
要不是有日月珠源源不断的提供海量灵气,他都差点撑不住,好在大阵算是初步完成了。
“好胆!”抬头看着条条金色符文构筑的锁链,卢慕言脸上闪过一丝的怒意。
“原来你一直是在牵制本座,为的就是将阵法布置完,难怪明知你自己的攻击无用还是要拼尽全力的出手。”
“好手段,好心机,可你未免太小看本座了。就凭这样简单布置的封印大阵,也想要封住本座,天真!”
“是么?”轻轻一笑,沈钰手中的剑再度扬起,那恐怖的剑意似要凐灭周围的一切。
“这你可就错了,这不是封印法阵,而是攻击法阵!”
“我说了,我要的是你的命!”说话间,沈钰将身上的日月珠放置在符文大阵之间。
这幽深的地下宫殿内立刻出现了日月当空的奇景,光芒万丈犹如白昼一般,海量的灵气立刻给大阵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力量。
用日月珠作为力量的源头,代替山川河流,代替外界的日月星辰加持,符文大阵自然也可以发挥出庞大的力量。
“年轻人给脸不要脸,你好大的胆子,本座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本座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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