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流血的树,这已经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科研队们暂且放下了恐惧,挖的更加卖力了。
他们分成三拨,当第一拨人累的时候,马上换下一拨,争取要在天黑之前把树挖出来,反倒是我们清闲了下来,只不过清闲并不代表放松,除了回去在照顾小水晶的大金牙,我们都在这里等待。
泥土被挖的越来越多,树根周围是一个大坑,科研队跳了进去,在里面挖着,那些盘根错节的树根如同儿臂粗细,看着就给人坚韧的感觉,也不知道这群科研队是怎么想的,准备的非常充分,硬是扛过来一台电钻,依靠科学的力量,没几下就把树根钻成两截,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就在树根断成两截的时候,一股股殷红的鲜血疯狂的往外涌着,这血异常粘稠,就像是沼泽一般,竟让人无法自拔,几个正在挖土的男人没防住,脚就被黏住了,想要爬出来的时候却使不上力气,赶紧大声呼喊救命!
“快快快!”
科研队乱成了一锅粥,那个正在用笔记录这一切的老外是最着急的,一边冒着汗,一边像是猴子一般乱跳。
我们也冲过去帮忙,七八个人,只拽出了两个人,剩下的人被涌出来的鲜血包裹,逐渐沉了下去,他们的手刚开始浮在外面,然后一寸寸的沉没,到了最后,只有这“血池”上面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
两个逃过一劫的人当场就哭了出来,就算是铁打的汉子,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无法承受的,所有科研队的人都丢下铁锹往后退,而就在此时,又有了新的变化,在吞没了几个人之后,涌出来的鲜血开始一点点的减少,就像是渗进了土里,不过一分钟,血池就完全干涸了,本来粗壮的树根全部变得干枯,郁郁葱葱的老槐树,也突然间没了生气。
最重要的,那几个被血池吞掉的人,就这么硬生生的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几个女的当场就晕了过去。
我心里恶心,有种反胃的感觉,看着老教授,我想告诉他算了,结果没想到,他竟是丝毫不曾退缩,握着拳头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挖,继续挖!”
科研队们浑身一颤,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老教授却不管不顾,亲自拿起铁锹,跳进了坑里去铲树根,只是一下,原本坚硬的树根就断成了两半,他眼睛越来越亮,动作也是越来越快,等到他满头大汗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树根都被铲断了,老教授用力一推,整个足有四五人合抱粗细的槐树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槐树倒下的瞬间,灰蒙蒙的天空中竟是微微一震,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天而起,就像是古代的战场一般,这腥味非常重,还带着浓浓的恶臭,弥漫在村子周围的阴煞,本来只是雾气,现在却是浮现出一缕缕的血丝,变成了血雾!
盯着这一切的老教授舔舔嘴唇,不住地说道:“神奇,神奇……”
“快看!”
不知道谁指了指前面,就在老槐树倒下的树冠所指的方向,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扭曲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挤出来一般,众人看到一个挂着红旗的旗杆出现了。
李军浑身颤抖,激动的说道:“是村委会,我看见村委会的国旗杆了!”
秦懿第一个冲了出去,然后是我们,继而是科研队,不管危不危险了,这个时候谁都抵御不了心中的好奇,我们一口气冲到旗杆底下,果然,这里就是村委会,那些村民们,正在扛着砖瓦劳作,要将这村委会建成一座坚实的堡垒。
李军望着一个中年男人泪流不止,想必这就是他的父亲吧。
我们走进了村委会,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突然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转身看看,这些本该与我们毫无交集的村民们,竟是放下了手中的活,盯着我们。
“他们这是怎么了?”老教授不明白,这些村民们不都是十八年前留下的影像吗?为什么影像居然也能自主?
看来玄学跟科学再次在他的脑海里打了一架。
我很清楚,村民们到底是什么,他们是怨鬼,死了无数次积攒了滔天的怨气的血衣厉鬼!
看着李长生,他用眼神示意我小心,看得出来,他也很紧张,我们亦步亦趋的往前走,唯独秦懿,走的很是急迫,直接冲到了最深处,看见国旗杆底下立着的第五块镇魔碑。
这块碑,正是他的父亲所立!
秦懿摸着镇魔碑,手微微发抖,眼眶也湿润了许多,我们靠近了,看见镇魔碑的边缘已经满是裂缝,轻轻一碰,竟然有指甲盖大小的一片脱落了下来,李长生吞咽着口水:“不出三年,镇魔碑就要碎掉了。”
我们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惧,若是这镇魔碑碎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秦懿没有搭话,短暂的看了看镇魔碑之后,他开始四处搜寻,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找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看着他,难道说这里有什么东西是秦懿想要的吗?
他翻遍了镇魔碑四周,甚至冲进了村委会里面,找到了一些包裹和破旧的背包,如疯了般似得在里面翻找,只是越找他越是着急,满眼都是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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