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流云这副模样,分明是已经死透了,所有人都懵了,就是秦羽自己,也是露出呆滞之色。
原本不是说好,打晕他获得胜利就可以了,为什么打死了?
赵金柱恶狠狠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小娃娃,柱爷一时兴奋,用了点力道,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就被打死了,你可别告诉主子,就说是你失手砸的,不然柱爷发起狠来可是连我自己都怕!”
闻言,秦羽露出苦笑之色,答应的同时,却是生出怜悯之感,不用说,他认为我也肯定是知道的,赵金柱欲盖弥彰,只会让我更加愤怒。
“这个混蛋,是故意惹出来麻烦吗……”如果不是赵金柱自愿,秦羽哪里有本事使唤他?看着死去的拓跋流云,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出了人命,只怕是事情要闹大了,这赵金柱,又给我捅了篓子。
“流云!!!”
所有人呆滞无言的时候,拓跋家主却是反应了过来,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抱起拓跋流云的时候,正好最后一丝生命气息流逝,看着地下的血迹,他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小兔崽子,秦家,老子与你们势不两立!”
这次的比试,虽然暗流涌动,但每一家都还保持着克制,像是之前,也没有出过人命,因为大家都很清楚,上台比试的人,要么是各家的核心子弟,要么就是家主的亲儿子了,如果一不小心杀了人,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秦羽一板砖砸死了拓跋流云,所有拓跋家的人都是露出了悲愤之色,双拳攥紧的同时,死死的盯住了秦家之人。
拓跋家主已经动了,合一境界的元气涌动,双拳一握的同时,竟是有一虚幻大斧的出现,这是他们拓跋家从域外而来时传承的功法,带着浓浓的彪悍之色,大斧高高举起,拓跋家主双臂上的肌肉如同虬龙一般蠕动,恐怖的气力爆发出来,隐隐有一种一斧开山的感觉!
面对如此霸道的攻击,秦羽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他如今的修为,距离踏入道门第一个小境界都还差不少,如何能够面对第三境界的高手含怒一击?
“此子完了!”
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涌出念头。
“救他!”
我的声音在赵金柱的耳畔响起。
他双目之中立即爆出精光:“刚才不小心杀了人,主子会不会怀疑我故意这么干的,但这次,还真不是我想啊,只是这人太脆弱,怎么就轻轻的砸了一下,就死了呢?不行,为了让主子放过我,我要将功补过……”
抱着这个念头的赵金柱催动着森罗印的力量,一缕黑光透过森罗印涌出,丝丝缕缕,就犹如雾气一般,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板砖里头涌出黑气,像是云团一般将秦羽包裹在里头,而拓跋家主一斧头落下的同时,眼里却是划过一缕迷茫,因为这一斧头,就像是砍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浑然没有丝毫的着力点。
“不对!”
他心中刚刚有念头出现的时候,这松软的黑雾却是陡然坚实起来,就像是他一斧头砍在了水泥地上,巨大的反震之力立即将他震得倒飞而出,落地之后,拓跋家主吐出一口血,眼里露出骇然之色:“你这究竟是什么法器!”
话音刚出,无数人惊异的眼神都盯住了秦羽手中的板砖。
就连合一境界高手的全力一击都能抵挡,此物究竟是什么?为何从未听说过有板砖模样的法器?
许多人茫然,但更多的人却是露出了贪婪之色,就是看台之上的人群,也是眼中爆出精光。
“这北海的小小秦家,居然也有这等宝物,此物如此神奇,只有我才能配得上!”
感受着无数不怀好意的眼神,秦广元心中暗暗发苦,他担忧的看着台上,不知道秦羽有没有出事。
秦羽仍然保持着镇定,两只手背在身后,稚嫩的小脸上涌出坚定,他看着郑家主,问道:“世伯,此次可有规定,不能出人命?”
郑家主一怔,继而明白了秦羽的意思,他倒是不介意事情闹得更大,于是说道:“那是没有明面上的规定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就是理所当然,只是八大家族同气连枝,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能互相残杀。”
前半句是说规矩,后半句就是挑拨了,秦羽年纪小,脑子却很好用,他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说道:“那就是说,我没有违背规定,那么,换下个人吧。”
“好一个秦家!”
拓跋家主简直要气炸了,他眼中的怨毒浓郁,抱起拓跋流云的尸体,一步步的朝外走去,所有拓跋家的人都跟他离场了。
望着他的背影,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没完,所谓的八大家族,只怕是要分崩离析了。
秦家跟拓跋家争斗,郑家主自然是幸灾乐祸的,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叫了声好之后,便是将目光放在张家家主身上:“还请贵公子登台。”
张家主的儿子苦战而胜,此刻身上还带着不轻的伤势,虽然经过调理能勉强一战,但是想想秦羽手中板砖,他眼中便是涌出恐惧之色,有此物在,他怎么敢上台?
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虽然拓跋流云被拍死,有自己找死的嫌疑,但是刚才拓跋家主,都被这板砖震开了,说明了根本伤不了对方,先天立于不败之地,这还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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