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全身冰冷,内心最深处在冒寒气,他有种错觉,仿佛真的被埋在了冻土下,将就此沉沦。
他奋力对抗,同时毛骨悚然,他可是真王,怎么能被人一言决生死?
真王对付其他超凡者,甚至是真圣,都可以言出成法,但是,想对付同领域的真王,那就离谱了。
“醒来,睁眼看一看,你安于现状,横陈冻土间,这是死亡的开端。你相信虚假的世界,却不愿回归真实吗?你所谓的归真路,只是歧路,真实就在冻土中,等你接受现实……”
王煊口绽真言,化作特殊的光,在“洗”他的肉身,也在“洗”他的精神,阐释世界的本质。
事实上,在他一言决真王命运时,连他自己都相信了,因为在此过程中,他和唯一的道共振,共鸣,具现真实场景。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不是诅咒,也不是预言术,而是造化万物,以及灭度万界,在两者间构建至强真王领域。
比如现在,他真的造化出了冻土,纵然是真王,都看不出虚假,弥漫着特殊的力量,将“阳”给撂倒了,将藉此灭之。
在这片奇景中,阳彻底惊悚了,他多次剧烈对抗,但是,在这里他在遵从对方口中所讲,躺进寸草不生的冻土下。
“阳你在做什么?!”后方,虚在喊话,他觉得离谱。
武比较有经验,喝道:“让精神领域沸腾,挣脱出那种奇景,必须得改变你现有的命运轨迹,不然虚假会成真!”
他也涉足过相近的领域,早先他和王煊交手时,就曾借助最强真王武器——石鼎,挥洒祭文,妙鼎生花,书写王煊的命运。
但是,他失败了,自己险些遭反噬,对手挣脱出去了。
现在,王煊动用的手段似乎属于那种领域的“真实”升华,连现实场景都出来了,那似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
阳自然在全力对抗,可他像是被命运扼制住了身体,越发难以动弹,有冷冽的土落在他的身上,这是在被活埋?
他惊怒,这种死法太憋屈了,他可是真王,怎么能容忍别人随口吐出“恶言”,将他葬下。
任他挣扎,命运的轨迹像是被压制住了,无法改变,他的心灵蒙尘,有种有浑噩下去的趋势。
这是什么见鬼的“诅咒”?他挣脱不了,陷入特殊的恐怖场景中,随着冻土落下,他越发觉得虚弱,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他的真王领域被腐蚀,至高符文在熄灭,虽然竭尽所能地抵御,但都被对方的手段瓦解了,将他按在冻土下,就差给他强行合上眼皮了。
武出击了,伴着一声爆喝,他的精神领域扩张出去,化成一杆巨大的长戟,向前劈去,想要冲溃前方的场景,将阳从所谓的“真实”中拉回来。
虚也动手了,人如其名,只是一道淡淡的影子,但是在他体内却像是有无量宝藏,迸发出刺目的光,真王符文铺天盖地,化成宇宙洪荒汪洋,向前拍击过去。
王煊极速改变方向,更迭真王轨迹,冻土中正在放飞的“风筝”,也跟着剧烈颠簸,极速转弯,风筝后的两个真王尾巴也在变向。
当!当!
石鼎发光,挡在王煊的后方,面对两大真王的攻击,石鼎承接了残波,发出轰鸣声,它确实无比非凡,抵住了真王的符文浪涛。
“我怎么可能会死……”阳缓过一口气,从冻土下爬了出来,面色苍白,口鼻溢血,且眉心都裂开了。
他的元神之光在沸腾,要撕开这可怕的奇景,挣脱出去。
王煊想诛杀真王,自然相当的吃力,这个级数的存在不好灭。他动用的每一种手段,都是推向最高峰,没有任何保留。
“这么难杀吗?”他精神疲累,构建归真冻土,看着似是凡物,其实那些土质,冰寒之气,都是大道的痕迹,每一处都不简单。
随后,他再次动了,祭出石鼎,挡在后方,他的指端在流淌晶莹的沙粒,而后挥洒,在虚空中刻字。
“阳,一定要抵住!”后方,武在大喝,并且再次出手。因为他看出来了,神秘真王刻写的文字,比他写过的祭文还恐怖,会要自锁的真王的性命。
那是真实的道文,一撇一捺,即可造物,一横一竖,便像是在重塑阴阳,字成之际,超凡源头共鸣。
所有字迹,皆熠熠生辉,缭绕着大道真形。
而且,这些文字,都是以实物沙粒排列,构建成文,而每一粒沙粒像是一片宇宙,内部有无尽星系转动。
王煊这样书写真王领域的无上篇章,显得格外骇人,虚空中的篇章释放不朽的大道光芒。
毫无疑问,这篇真实的道文,上限惊人,超越武的命运祭文,向着冻土中落去。
“啊……”阳的精神领域在被灼烧,他忍不住低吼,承受不住那种冲击。很快,他沸腾的元神之光在暗淡,肉身在被那些字迹压制的破烂,真王血乱溅。
这篇道文,定住真实的冻土场景,也压住阳的命运轨迹,让他重新横躺在苦寒之地,难以挣脱。
并且,这种篇章中的文字,都是由让阳吃尽苦头的沙粒组成,成为大道痕迹的载体,更显得恐怖了。
这不只是压住了真王的命运轨迹,还将破灭其肉身和元神,在可怕的宇宙沙粒下,在道文焚烧中,阳在爆血又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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