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诚如今每日抽空钻研李轩庭留给他的玉简,见识飞速增长。飞剑和烈焰旗一到手,他便发现那烈焰旗乃是玉简中所记载的阵法令旗,是件可以媲美银麟枪的法宝,至于那飞剑却只是普通货色,李培诚虽然从来没有炼过器,但也有把握能炼制出这种水平的飞剑。
李培诚心想,自己从来没有炼制过法宝,这两把飞剑刚好可以给自己练手之用,这旗帜也是好东西,改天研究一番,把它们给祭炼了,这样打斗也可省些力气。
“主人,这令旗是何法宝?”金琳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可以布阵的法宝!”李培诚回道,然后把飞剑和烈焰旗收入了储物戒。
原来是布阵用的,难怪自己看不出名堂,金琳心里想。不过她才不在乎那烈焰旗,在她看来还是她的紫云剑厉害。一位明显比她厉害的修真人士竟然被她一剑击退,而且最后竟然还死在她手上,想想都让她热血沸腾,报仇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李培诚知道方雨华一时半刻不可能醒来,便自顾修炼去了。今天他和金琳联手虽然顺利,甚至可以说闪电般的解决了两位金丹中期的修真人士,但同时也再次提醒了他,没有法律约束的修真界比世俗间凶险百倍,实力几乎代表了一切,修炼松懈不得。
金琳见李培诚修炼,她先是有些好奇的看了方雨华一眼,然后也盘腿修炼。金琳对修真界中的危险比李培诚的感触还深,可以说从她修炼那刻开始,她就无时无刻不在危险中渡过。现在她有碧霞石在手,这么好的修炼条件,她哪肯放松。
清晨,李培诚从入定中醒过来,金琳仍按老规矩服侍着李培诚洗漱。
李培诚洗漱完之后,见方雨华脸色红润,知道他应该没事,快要完功了,便对金琳道:“给他找套我的衣服。”
李培诚话刚说完,方雨华就醒了。
醒时的方雨华并没有立刻向李培诚表达感激之情,只是流下了两行清泪,呆呆的盘坐在原地。
相处了两百年的故友为他化为虚无,两百年的艰辛也为他化为泡影,再不复存在,叫方雨华如何能不伤心!
李培诚知道在自己救方雨华面前,肯定还有惨剧发生,否则像他这样坚强的人断不会落泪。
金琳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想递给方雨华,李培诚却向她摆摆手示意放在地下,然后随他出去。
金琳将衣服放在方雨华身边,就跟着李培诚出了房间。
站在露台上,可以看到坞山广场已经有不少晨练的人,他们脸上带着微笑,享受着新鲜的空气和晨练带来的乐趣。
又有谁知道昨夜就在这片土地上空,上演了一场杀戮呢?李培诚感叹一声,他突然发现连自己似乎也有点看不清楚自己。
曾几何时,杀了人,自己却仍然可以淡然面对一切。
金琳不知道主人在感叹什么,她俯视着眼皮底下的人类,觉得他们除了拥有丰富的思想,不可思议的文明,生命其实脆弱得如同蝼蚁一般,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喜欢跟他们交往。却不知道在李培诚眼里,人类最珍贵,或者说人类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感情。这些东西无法用实力的强弱来判断。就如一位乞丐他虽然贫贱,但却可以拥有比王室贵族还要丰富的精神世界。
不过金琳并不想去深究这些,在孤苦伶仃的金琳眼里,主人现在是她的一切,只要跟着主人走便是了。
“从今往后方某的性命就交与道友了。”方雨华终于将悲痛埋在内心深处,走到露台上,深深向李培诚鞠了一躬。
李培诚帮他报了大仇,又救了他性命,此恩实在浩大。方雨华乃洒脱之人,他也不说感谢的话,直接以性命相托。
“方兄万万不要这样说,你乃大英雄,我不过恰巧遇上帮助一二罢了。”李培诚急忙回身道。
李培诚虽明知方雨华岁数大了自己很多,叫声前辈也不算什么,但他既是葛门掌门人,就不好随意叫人前辈,就以兄称呼方雨华。
方雨华乃英雄洒脱之辈,李培诚如此说,他也就没继续就此事说下去,但心里却已经实实在在的以命相托,今后只要李培诚有事,他便万死不辞。
李培诚也看得出来方雨华乃铁铮铮的汉子,见方雨华淡然的笑了笑,丝毫不矫情,就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救回了一个可以以性命相托的兄弟。
接着方雨华又向金琳鞠了一躬,道:“多谢仙子搭手相救!”
金琳一个猫妖何时受过修真人士这等大礼,又见李培诚甚是看重方雨华,就急忙回礼道:“真人客气了,我乃遵主人命令行事,当不得此谢。”
方雨华在疗伤之时,曾听到两人对话,虽然已经知道两人乃主仆关系,但亲耳听到金琳如此恭谦的说,心里还是震惊无比。心想,不知道恩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仅拥有神兵利器,而且还有妖丹期的妖女为仆人。如此厉害的人,至少可比十大洞天的洞主,为何自己却从未听过。
只是此事涉及到个人隐私,李培诚不开口说,方雨华也不好主动问,再说此时他也没这个心思。
“此处是李兄的住处吗?我若要找你是否到此处来便可?”方雨华见李培诚以兄弟称呼他,便也以李兄称呼李培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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