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如法炮制,每个歌舞伎人都要亲近,或者是亲吻几下,或者是搂抱揣摩一番,然后才把杯中酒干掉。这一轮下来,他再饮五、六杯酒,头脑就开始发晕,可是美人在前,又有便宜可占。好色的牛三,还是逃不过这几位美女轮流施展的车轮战式的美人计。
牛三不知不觉中说话时舌头都大了,咬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那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英雄豪杰”气概却更甚、更强烈。
陈丹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说道:“牛哥你讲的那个白雍的故事,听起来好像是有点离奇,但是监狱之中每天都有死人,原本也平常。”
陈丹不愿牛三过多地纠缠起白雍的事情,担心言多有失,透露出了当年诱惑和收拾白雍的内情。
她瞟了一眼牛三,仿佛无意间再问了一句:“不过这个人究竟为何出现在了监狱,怎么又死在了那里?你能告诉我们吗?这其中必有蹊跷。”
牛三听到了陈丹的问题,觉得陈丹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他刚才的“英雄气”顿时泄气了很多。牛三使劲儿地拨浪着头,说道:“那我可就不清楚了,我能打听到他的下落就很不容易了,谁知道他这个死鬼招惹哪路神仙了,竟然离奇失踪、离奇死去,成了一个无解的谜团。”
陈丹闻听牛三的半醉的话语,听出来他其实对白雍的事情知道得十分有限,不过是打听到了他最终的下落而已。
那个为了钱财出卖自己良心,又下毒、又行刺的白雍最终横尸于监狱中,也算了却很多人的心事。不仅是自己,牛三也应该是如此,得知白雍的死讯,想必他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牛三说不出所以然来,陈丹装作有些失望,她叹了一下气,说道:“我还以为其中有什么有意思的奇特情节呢?没想到这么稀松平常,那这个故事就没什么好讲的,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牛三见自己讲述的白雍的故事没有勾起陈丹等人的兴趣,反而被美人们奚落,脸面上挂不住了,他急着分辩道:“怎么就没意思、不好玩儿了?是你们听不懂而已,这还不够离奇古怪啊!”
他大眼睛骨碌一转,想了一下,随即嘴角带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好吧,就算是我刚才讲的那个不够火爆,下面我再讲一个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你们一定会觉得非同寻常。”
陈丹听牛三转移了关于白雍的话题,她正巴不得呢。所以,陈丹想着鼓励牛三再讲其它事,故作期待地问道:“什么故事这么不同凡响?牛哥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讲出来听听。”
牛三说道:“这第二个故事仍然与流庐剑门有关,你们说怪也不怪,我所在的这个流庐剑门,它尽出一些怪人,有时候惊得我这个资深人士都一愣一愣的。”
陈丹正想听他讲流庐剑门的门内之事,于是充满向往地说道:“这多好玩儿啊,我就喜欢和这些怪人们打交道,江湖恩怨情仇、翻云覆雨,多么神奇怪诞,太有意思了。”
“快讲,快讲!”陈丹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牛三发觉自己吊起了陈丹的胃口,脸上更是得意洋洋起来,说道:“我牛三武艺嘛,在江湖上不是排行第一,也就算是个一般高手吧。但是,若论这消息灵通,那如果有人说我不是江湖排行第一,那我可真心不服。”
陈丹听了牛三吹牛之语,心中暗笑,心想:“就你牛三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说自己高手,我早就听说你不过是一个武艺最低级的门中弟子而已。还有那所谓的江湖排行,与我们这些人何干?”
陈丹心里明白,嘴上不说,她忽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牛三,等待着他的下文。
牛三左右两只手,各搂定了一个歌舞伎人,神情夸张地说道:“这个事情呢,说起来可能会瘆人,令你们害怕,你们可得有心理准备,别被吓着了。”
他说道:“刚才我给你们讲起了流庐剑门的大师兄,他已然横尸狱中。但是,保不齐哪天这死鬼说不定又还魂回来,令人大惊失色。你们信也不信?”
牛三说的这个段子听起来确实吓人,陈丹都给他吓得心头一凛,她娇声怨道:“牛哥你真坏,尽讲这些鬼故事,吓唬我们小女子。”
牛三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他收住了笑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么讲并不是没有来由的,现实生活中发生在流庐剑门之内,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事例。我起初也不敢相信,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由得我不相信哪。”
陈丹惊讶地问道:“果然有这样的还魂之事,我原本听别人讲过那样的事情,但却没有亲自见过。因此,我原来以为不过是人们编造出来吓唬人的而已。”
牛三点着头,说道:“这种事情若非亲眼看到,的确很难令人信服。这几天在流庐剑门里,突然出现了原本死去的二师兄江何,你们说这吓不吓人?”
“这个江何也本来是赵国邯郸人,家里是做卖竹器的小本生意,他们家的店铺就在我的屠户铺子旁边,父母早忘,由他的哥哥在打理买卖。”
“那江何从小就投到了流庐剑门下,排行同辈中第二,据说是武学奇才,尤其是暗箭和飞刀的绝技,在同门中无人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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