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焚?!
这话也许能吓的住别人,但对于曹小满来说无异于微风拂面,引不起一点波动。
他冷眼看着汪泉道:“你当你家在济南城能够一手遮天不成?按察司,都指挥使司,布政司,这么多衙门全听你家的话?当济南城你们家开的吗?老子早就忍你好久了,一来我家里,坐在那里和个大爷似的耀武扬威,仗着谁的势?老子打进济南城的时候,你他娘的估计吓的抱着你娘要奶吃呢,还敢威胁我?当老子是吓大的?”
“你再说一遍!”汪泉一双眼睛仿佛喷火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
曹小满嘴一撇,毫不在意道:“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爹是职位比我高,但那又如何?当我曹小满是能随意拿捏的吗?不服气你让你爹调兵来灭我一个试试,你爹若敢调兵在城里动我一下,老子从此跟你姓,呸,他娘的不老老实实求着老子网开一面,还他娘的威胁上我了,真当老子是泥人,还他娘的抓我堂弟。”
说完,曹小满高声冲着外面喊道:“都他娘死了?还不过来送客。”
下人们听到曹小满的怒声,连忙一窝蜂的跑进来把汪泉送走了。
曹小满坐在椅子上余怒难消,不过也幸好他是跟着甄武南征北战出来的,不会被情绪所左右,当即强自冷静下来考虑起今天这件事后的影响。
首先是要把家里安派好。
虽然他确信汪泉他家不敢在城里把他怎么着,至少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杀他,因为如果一个都指挥光明正大在城中袭杀一个卫所指挥,这城中所有的官,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了干系。
更何况他背后还有甄武。
所以,但凡是城中的官员,便不会任由汪家做这种践踏规则之事。
不过曹小满却不能不防汪家派死士乔装暗杀他。
这种事情说不准的。
所以他家中的防护便尤为重要起来。
曹小满灌了一口凉茶,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亲自下去安排了起来,说起来安排这事,他是游刃有余,以前甄武家的防护都是他负责的,不夸张的说,他最擅长的事便是此事,这就像国宴大厨回家做几道家常小菜一样,真小菜一碟。
他一边调动亲信过来,一边事无巨细的安排到各个位置上,没一会儿便把他家打造的滴水不漏。
到这时,曹小满才满意的拍了拍手。
不过当他再见到姚青的时候,又想起一事,连忙通知人去把姚青的家眷请到家里来,还好姚青家境一般,而且来济南的时间也并不长,所以人口比较简单。
而姚青见到曹小满这般,已经意识到出事了,等到曹小满通知人下去后,这才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还需我家眷过来?”
“和汪家差不多算是挑明了,我担心他们铤而走险,所以你便带着家里人在我家中小住几日吧,等赵国公来了,把他们一网打尽后,你再回去。”
姚青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拒绝,事关身家性命,小心一些总无大碍。
之后,曹小满和姚青又商量起,汪家会有什么反应和应对。
随着他们的商讨,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而过。
……
曹小满本以为他需要在城中当缩头乌龟,至少要缩上个五六日的,但是他没想到甄武竟来的这般的快。
他才在家中憋了两日,甄武一行便已经到了距离济南城五里外的地方。
当曹小满得到这个信息后,他一边通知人手集合,一边穿着铠甲,最后他看着姚青深吸了一口气道:“要不你就留在家中吧,你没必要一定要去迎接国公的,去城外迎接国公的人那么多,少你一个显不出什么。”
姚青摇了摇头,他说道:“一会儿等见了国公后,你难免要与国公谈论汪家之事,而这个案件我最为清楚,我岂有不去之理?”
“但…你要想清楚,汪家不会坐以待毙,他定会试图阻拦我见到国公,所以从家里到城外的这条路,不出意外定有他们安排的杀手,你说到底也是半个读书人,待会的场面我怕你受不住,而且我也不敢保证能护你周全。”
“我明白。”
姚青看向曹小满认真说道:“只是此事本就是我把你拖下水的,如今要面临危险,我怎能让你独自面对,更何况若是我今日怕了,以后面对千难万险时,我是不是还要怕?人生本就不是坦途,这几日有你护持,已是万幸,现下只剩下这么小小一段路,我若也不敢走,怕是往后我但遇坎坷便会退缩了,所以你莫要劝我了。”
曹小满又叹了口气道:“那好吧,那今日咱哥俩便瞧一瞧,汪家还有什么手段,又有哪些土鸡瓦狗敢来拦我去路。”
说完,曹小满豪气的一挥手,带着一众亲信,向着外面走去。
他家住在城南的卫巷,这是一条长二百多米,宽三米的巷道,因济南卫坐落在此而得名,而今日这一条巷子,却显得危机四伏。
曹小满等人走在巷子中,清脆的马蹄声,在巷子中响起,继而很快的传播了出去,最后惹的声音在巷子中回荡。
他们一队人一直向前走了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后,他们的前后两个方向,一时间突然跃出了无数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果然有贼人。
曹小满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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